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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奉道:「好吧,好吧,往後不叫他姓楊的,叫他楊丞相,總行了吧。」
顧勵握住他的手,他也不是想訓奉奉,只是當著貞兒的面,奉奉需得尊重楊廷璧才是。否則將來貞兒繼承大統,又怎麼會尊重、聽從楊丞相呢。
他嘆道:「他是我的肱股之臣,是穆丞相為我留下的頂樑柱啊。你放心吧,我已經跟他交代了,他會幫襯咱們的。」
楊丞相辦事果然利索,下個月初六,在舉行過複雜的成婚大典後,陳奉終於順利入宮。
顧勵被這些複雜的皇家禮儀折騰了一天,簡直累壞了。陳奉倒是好興致,讓顧勵幫忙把鳳冠解下,便迫不及待地把顧勵推到了婚床上,噙著笑道:「陛下,現在我就是您的妃子了!快讓我好好伺候陛下!」
陳奉穿上女裝,竟然格外興奮。顧勵總算明白,那天告訴他可能要委屈他穿一回女裝嫁給自己時,他臉上為何一點委屈也沒有,反而雙眼熠熠生輝!
這傢伙!
既然今天是成婚的日子,顧勵便也只能由得他了。
陳奉那宮殿裡伺候的有三個宮女,都是楊廷璧特意找來不識字又不會說話的啞女。陳奉則更加小心,平素不要這些人近身伺候,是以他在宮中待了數月,外頭也只是說這英格蘭的公主個頭比陛下還高,此外便是盼著公主儘快為陛下誕下皇嗣,其他的不曾聽聞。
現如今有陳奉陪在身邊,顧勵肩頭的擔子便沒那般沉重,有時被陳奉折騰得狠了,起不來床,陳奉便很自覺地替他批閱奏摺,服侍他洗漱。
只是陳奉這傢伙精力也太旺盛了些,若不是顧勵這些年精心養身,只怕遲早要被陳奉掏空了身子。
雖然如此,顧勵覺得陳奉偶爾也該讓自己歇歇,總不能白天累死累活,晚上還得加班加點吧。他於是三不五時便打發陳奉帶顧由貞一起出宮去,幫他巡視地方上的政務,也好鍛鍊顧由貞。陳奉帶著顧由貞外出,多則小半年,少則二十天一個月,顧勵也可勉強得以喘息。
只是陳奉嫁到宮裡時間一久,仍舊一無所出,便免不了要被文官們說道。文官們勸他再納幾名后妃,顧勵卻是怎麼也不肯了。
官道上,一名三十左右的男子帶著一名十三四歲的少年策馬狂奔,他們身後,追著一名額頭有顆紅痣的少年郎,少年郎身後,則是十幾名勁裝騎士。到了驛站,一行人停下來休息,那額生紅痣的少年郎笑道:「貞兒,下午換我騎騎你的馬吧!我不信跑不過你!」
十三四歲的少年便是顧由貞,他聞言笑道:「好啊,可若是把馬兒換給你,你仍是輸了,你倒說說要怎麼賠我?」
那額生紅痣的少年便是真定伯周爾茂,他爽快笑道:「你要我做什麼,我何時不依你!你說怎麼賠便怎麼賠!」
顧由貞眼珠一轉,笑道:「那我爹派方哥哥去平定西南土司,你可不許又去鬧騰我爹!」
周爾茂聞言,登時鬱卒道:「方哥哥這才從宣府回來多久,又要叫他出去,就不能讓他休息會兒?」
顧由貞道:「北方無戰事,方哥哥駐守宣府時不用打仗,還可偷些閒,我爹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天天都沒得消停呢。」
周爾茂只得道:「好吧!我不鬧騰便是了!」
這時那三十左右的男子叫道:「快些來吃飯,下午還得趕路!」
兩個少年相視一笑,都知道他是急著趕回京城,便相攜著進了驛站。這一行人,便是陳奉帶著顧由貞與周爾茂並十幾名侍衛,出京巡視湖廣。今年湖廣鬧起蝗災,顧勵早便提出了要牧雞治蝗,前幾年北直隸一帶也鬧了蝗災,因有牧雞流動治蝗,效果甚好,把蝗蟲造成的損害控制在了最低。可今年的湖廣蝗災卻頗為厲害,顧勵派了欽差下去賑災,另外請陳奉去地方上看看。治蝗效果不好,是不是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