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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煙看著江倦入睡的面容,指尖輕輕劃過人眉上的小小白痕。
江倦入職的時候就有這道斷眉了,當時上選秀節目第二期的時候被粉絲扒到素顏的樣子,那個模糊的影片裡江倦坐在寢室的桌邊寫作業,下頜骨線條和鼻樑都利落,加上斷眉和單眼皮的氣質加成,圈了很多粉。後來公司在符合風格的場合都不會特意去補全眉毛,除非唱小甜歌,江倦的造型都是斷眉,偶爾還會加上眉釘,因此江倦出道前期的花名就是斷眉哥。後來粉絲覺得太社會了才不叫了。
祁煙之前也沒有太注意這道斷眉,最近江倦的劉海有點長,幾乎都會擋住眉尾的疤痕。
指尖的觸感很輕,但發癢的感覺還是讓江倦皺起了眉。他一向覺淺,睜開眼時正好抓包到瞪大眼睛的祁煙。
「我以為你睡著了。」祁煙有點不好意思地笑笑。
江倦悶悶地發出一聲嗯,神情倦怠地把祁煙抱進懷裡,「別摸了,快睡吧。」
祁煙貼在人胸膛上,幾乎能聽見江倦的心跳聲。
「眉毛是那時候劃到的嗎?」祁煙輕輕問。
江倦搖搖頭,聲音帶著濃重的鼻音,「被人拿花瓶砸的。」
祁煙一臉詫異,再想追問時卻發現江倦又睡著了,捨不得再把人鬧醒,便也閉上了眼。
第二天起床已經是正午,祁煙醒來時發現自己還被江倦摟在懷裡,睡得他差點喘不過氣。
祁煙屬於六個小時就能睡夠的那種型別,睡到中午已經很少見了。
他還惦記了一晚上江倦眉毛是被誰弄成這樣的。
江倦睜眼的時候祁煙正在摸他的眉尾,吐息交纏,眼神卻不帶一點曖昧。
順毛的祁煙看起來很嫩,眼神也不帶一點鋒利。
江倦低頭在人眉心落下一吻,「早安。」
「誰砸的?」祁煙牛頭不對馬嘴地問。
江倦愣了愣,才反應過來祁煙在問什麼,淡淡地說,「我弟。」
「莫語?」祁煙皺了皺眉。
「嗯。」江倦倒是不奇怪祁煙會知道,「以前吵架的時候他拿花瓶砸的,縫了兩針,就留疤了。」
祁煙心裡不知道是什麼滋味,五味雜陳,很是複雜。
但很不爽是真的。
「莫語前幾天找了我。」祁煙坦白。
江倦一怔,「他跟你說了些什麼?」
「你們為什麼住在一起,還說了你們鬧翻的原因。」祁煙竭力平靜地解釋。
「還說了什麼嗎?」江倦問。
祁煙想到江倦之前一直隱瞞的病症,猶豫片刻還是決定坦誠一些,「還說了你的病。」
江倦低垂眼簾,輕輕握住祁煙的手,「你介意嗎?我聽說你前任也是抑鬱症。」
「要說一點也不介意肯定是假的。」祁煙苦笑道,頓了頓,「可我不覺得病和人品有什麼關係。」
「我絕對不會拿情緒當藉口傷害你。」江倦握緊祁煙的手,「我知道你可能不會相信承諾,但你可以相信時間。」
祁煙已經過了被「畫餅」會感動的年紀,相對於口頭的承諾他更看重現實。至少從當前看來,江倦從沒做過對他不好的事。
祁煙貼近江倦的胸膛,一字一句地認真說道:「我之前總是誇你懂事,不代表你不懂事我就會不喜歡你。你也可以在我面前表達自己真實的情緒,開心和不開心我都全盤接受。昨天溫錦言說,我是因為知道了你是莫奕才和你在一起的,其實不是這樣。我知道你是莫奕之後才能確認你對我的真心。我和你在一起跟你的過去無關,我只是要確定你的喜歡不是源於一時興起,而是從始至終的堅持我沒有精力再被騙一次了。」
他心裡還有點亂,祁煙很少這麼急於表達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