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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面容看起來輕鬆而愉悅:「家裡養了只貓,正餓著。」
學長笑笑:「你這貓這麼黏人啊。」
「嗯。」江恪站起來接過服務員遞來的打包盒。
這隻貓不僅黏人,還愛哭,天馬行空,鬼點子也多,他一向招架不住。
想起家裡那隻貓,江恪的眼稍終於有了點柔和的弧度,不再是應酬時冷淡的模樣。
從酒店出來,一陣凜冽的風撲面而來,枯葉捲到半空又落下。
江恪穿著黑色的羊絨大衣站在門口,等著助理把車開過來。
他隨意抬眼看了一下,發現京江對面最高的燈牌換了,換成了紅色的,喜慶的字。
江恪才發現,年關將至,新的一年馬上要過去了。
助理很快把車開過來,江恪微仰著頭靠在後座,他的臉色倦淡,可眼睛是有亮光的。
一切還算輕鬆愉悅,家裡也還有隻貓在等他。
如果不是收到了老爺子發來的簡訊。
江恪開啟手機看到簡訊的那一刻,「嗡」地一聲,好像一根一直懸在眼前的線把他拉回現實。
老爺子的語氣斟酌:【孩子啊,你什麼時候多空都去看看你媽,她現在挺可憐的,每次我去她都念叨你。】
老爺子一把年紀,不會用手機,想必這條簡訊也是他在反覆斟酌語氣,再讓保姆發的。
老爺子沒有打電話,而是選擇發簡訊,就是怕面對面的僵持,儘可能地避免讓江恪情緒起伏。
車內一片昏暗,天空一個悶雷,好像要下雨了。
手機螢幕的亮光很刺眼,江恪沒有摁滅它,任由它慢慢熄滅,而他眼底的光也暗了下來。
「陳助,開車。」江恪喉嚨有點幹。
一個小時後,江恪回到希爾頓公館,指紋解鎖的時候,發出「滴」的一聲。
江恪的頭有點昏沉,但他眼神清明,看起來跟沒醉一樣。
他一進門剛想出聲喊時羽,發現小姑娘在等他的過程中已經睡著了。
她整個人跟貓一樣蜷進沙發縫裡,露出瑩白的腳趾,身上蓋的毛毯只有一角還掛在身上,其餘的快掉到地上一大半。
電視裡還在放著綜藝,茶几上放著拆了一半的薯片,還有幾瓶冰凍的碳酸飲料,水霧早已融化,灘成一片泅在桌面上。
像是有個人忽然強行出現在你生命中,江恪有些猝不及防,心裡一片酸軟。
他走過去,俯下身,看了一會兒時羽,然後替她掖好毯子。
沒想到,一下子驚醒了時羽。小姑娘一臉地睡眼惺忪,問道:「你怎麼回來了?」
「不是有人說餓死了,讓我回來收屍嗎?」江恪淡淡地反駁。
「好像是。」時羽剛醒,大腦還沒轉換來。
江恪轉身便要去拿東西給她吃,誰知時羽一把抓住他的手,順勢從沙發上一骨碌爬起來,整個人幾乎趴到他領口,揪著他的衣衫嗅了一下。
她靠得太近,鎖骨處傳來一陣氣息,很癢。
「你喝酒啦?」時羽問。
江恪將她從身上拎了下來,開口:「你屬狗的嗎?」
「我屬於你的。」時羽笑眯眯的,土味情話張口就來。
江恪別過臉,耳尖卻悄悄紅了一點,
「我給你泡點煮酒茶,解解酒。」時羽跳下沙發。
時羽不怎麼會做這玩意,她從網上找來食譜,又在外賣軟體上下單了食材。
等她好不容題弄好一碗磕磣的解酒茶時,江恪已經躺在沙發上睡著了。
時羽輕手輕腳地走過去,手臂越過他的頭頂將客廳的燈調暗。
吊燈慢慢暗下來,氤氧在男人冷峻的臉龐上,鍍上一層柔和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