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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聲，仰了臉朝天上瞄，&ldo;這種小螻蟻，真是死也不清靜。哎喲，年紀輕輕就想撈偏門，我就知道遲早要出事。&rdo;

看不慣那貴婦的囂張氣焰，死者已逝，說話還那麼惡毒，關妙立刻反唇相譏，&ldo;撈偏門，不也得有你這種人送錢才行嘛。&rdo;

貴婦眼珠子一輪，瞪住關妙，臉上的橫肉抖了三抖，&ldo;你這個小女娃怎麼說話，小心我向上頭舉報你，分分鐘讓你丟飯碗，滾回鄉下去！&rdo;

關妙不以為然，她又不是公僕，還能被&ldo;上頭有人&rdo;四個字嚇唬住？

翟啟寧屈起手指，指關節在桌面上輕輕敲了兩下，鷹隼般銳利的目光滑過貴婦臉上，冷冷地開口，&ldo;我問什麼，你照實答就行了，少跟我亂七八糟亂扯。&rdo;

也許是他的氣質太過凜冽，像是數九寒冬裡刮過一陣夾裹了冰雪的冷風，貴婦禁不住打了個寒顫，乖乖地閉上了嘴。

在翟啟寧的問訊下，大家才知，這貴婦叫賀莉，今年已經四十八了，在家做了二十年的全職主婦，丈夫是本市頗有盛名的一位企業家。

&ldo;你和阿火的關係怎麼樣？&rdo;

&ldo;哼，小混蛋不識好歹，真是捧得他太過火，不知天高地厚。我是給他送錢的貴人，他居然還不高興伺候我，挑挑揀揀，非要去伺候那個懨懨的病秧子。那種女人，一看就沒什麼錢，擺出個溫柔樣子來，騙騙小白臉的。&rdo;賀莉越說越激動，氣得把香奈兒手袋都扔了出去，又巴巴地撿回來。

&ldo;你說的那個女人是誰？&rdo;

賀莉扁了扁嘴，嘟囔道，&ldo;來找阿火的，多半是客人啦，具體名字我也不清楚，在酒吧碰見過幾次，除了跟調酒師說兩句話之外，就一直纏著阿火。&rdo;

&ldo;最後一個問題，昨天下午和晚上，你在哪裡？&rdo;翟啟寧若有所思，賀莉的話倒是和劉山峰辦公室搜出來的預約冊對得上，近一個月來，阿火接待她的次數，比之以前的確是大大減少。

許棠棠捅了捅關妙的手肘，跟她咬耳朵，&ldo;別說長阿火那樣了，就是王大雄，也不耐煩伺候這女人吧。&rdo;

關妙細細地打量著賀莉，點了點頭，比起宋妍，她的確差得有點遠。就算保養品用得再精貴，年紀上來了，也止不住會老，況且人到中年還有發胖危機，身材成了個水桶形狀，穿什麼衣服都好看不起來。

兩人議論的聲音很小，許棠棠又揚了手遮掩，賀莉並沒發覺她們倆在議論自己，想了想，才回答翟啟寧的問話，&ldo;昨天下午，我約了閨蜜逛街，晚上陪我老公出席公司晚宴。&rdo;

也有不在場證明。

&ldo;方便的話，請寫下你閨蜜的名字和聯絡方式，我們會與她核實。&rdo;

翟啟寧把記錄本和筆推過去，然而賀莉扭捏了片刻，雙手放在審訊桌下，遲遲沒有伸出來接住。好一會兒，她才帶了幾分討好，小聲地問，&ldo;你們不會把我和阿火之間的交易說出去吧？&rdo;

&ldo;不能說？&rdo;翟啟寧挑了挑眉。

賀莉欲言又止，終於鼓起了勇氣，講出原因，&ldo;那個……我是怕閨蜜把這事兒傳到我老公耳朵裡。&rdo;

許棠棠憋不住，一下子笑噴了，&ldo;哈哈，那不是你閨蜜嗎，怎麼會出賣你呢？再說了，你去找鴨子，不帶閨蜜，也是有點不厚道噢。&rdo;

&ldo;小女娃你懂什麼，等你到我這個年紀了，就會曉得家裡有個多金的老公是什麼感覺。&rdo;賀莉白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