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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她很少很少再會遇到未知的生命體或者靈異事件。林雪問過張天師,張天師只說了她身上殺氣、煞氣和戾氣過重,所以那些東西都避開了。
後來,張天師又說林雪違背了「道」,他認為自然萬物自有其存在的道理,不應該殺得太多。
正所謂:
希言自然……
故飄風不終朝,驟雨不終日。
孰為此者?天地。
天地尚不能久,而況於人乎?
張天師讓林雪好好想著如何修道、如何得道,到了恰當的時候,道也不會辜負她。
林雪並不是正統的道教弟子,她只是從小體弱,外公外婆便把她扔給了張天師養著。
張天師去了龍虎山後,她就再也沒有修行過。本以為這輩子不會再看到這些未知的生命體,但沒想到居然在日本看見了。
她來日本前,找張天師給自己算了一卦,卦象上說來這兒兇吉相伴,卻能遇到貴人,把握時機就能逢凶化吉。
現在看來,所謂的兇就是再次撞見了這些未知的生命體嗎?
看到林雪盯著那條懨懨的白鯨出神,黑子以為林雪在擔心生病的白鯨,他遂以著輕柔的聲線開口道:「別擔心,會好的,水族館的飼養員不會不管生病的白鯨。」
林雪抿了抿唇,她想說點什麼,又閉上嘴了。
還是等水族館閉館之後再找個時間混進去吧。
兩人一起往其他的展覽館走去,黑子本就不是個多話的人,在更加寡言的林雪面前,黑子反倒成了多話的人。
他用著平緩的語調跟林雪說著水族館各種生物的特點,還有些可愛的小趣事,活得像個海洋百科全書。
這讓林雪有些驚訝,她並不認為黑子會是喜歡瞭解海洋生物的人,至少也不會瞭解得這麼徹底。
那就只有一個可能,就是黑子為這次的相約去背書了。
林雪在聽著虎鯨與座頭鯨的愛恨情仇後,她冷不丁地問了句,「你背了多久?」
「兩個晚上。」
在意識到暴露後,黑子眨了眨那雙溫良無害的眼睛,若不是耳朵已經變紅了,林雪還以為他真的若無其事呢。
黑子清秀的臉龐上出現了窘迫神色,他有些不好意思地別過臉,小聲解釋:「我是想讓你不會覺得無聊……才去背的。」
他有些沮喪,覺得被看出來真的是蠢爆了。畢竟看著就像是他在為了強裝知識淵博啊,腳趾頭都在不安地蜷縮著。
「我很開心。」
黑子抬眼,他有點楞住了,卻見林雪朝他笑了下。
短暫的笑容。
如晴光霽雪,讓人滿目生輝。
林雪輕聲道:「謝謝你,哲也君。」
黑子抿了抿唇,他遲疑道:「那我們還看海獅嗎?」
「看……」
五分鐘後,林雪看著被美少女帶球撞人撲倒的黑子,黑子似乎習以為常,桃色頭髮的女生還在拉長著語調撒嬌般喊著黑子的名字。
之後,陸陸續續地,本來挺空的地方多出了六個人,包括著林雪的繼兄——今吉翔一。
見到林雪那刻,今吉翔一萬年不變的狐狸臉笑容微微僵住一瞬,他推了推眼鏡,走過來。
青峰大輝一眼看到了剛才站在黑子旁邊的少女,他心中對著黑子會跟女孩週末出來玩這種事情感到驚駭。
見鬼,阿哲不是黃瀨那小子,除了五月,女人緣將近為零。
都約出來玩了,該不會是談戀愛了吧……
自然而然,他自動代入了黑子「孃家人」身份,打量著林雪開始挑剔:「長得挺好看的,就是罩……」
「青峰……」話被今吉翔一打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