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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回了椅子裡,姜國公臉上就冷淡了下來,淡淡地說掉,「你出去吧。」
他雖然不再喊打喊殺,可是姜國公世子卻陡然覺得心裡一沉,雖不知道自己到底說了什麼讓姜國公露出這樣的氣色,可是他本能地覺得不好,急忙目視正皺眉若有所思地看著自己的弟弟,見弟弟只管摸著懷裡胖糰子的小腦袋若有所思,又急忙去看妻子範氏。
他知道範氏最討姜國公的看重,在姜國公面前說話的分量比他要重多了,只是才盯著範氏想要開口,就聽見上房門外傳來一聲不安的聲音。
他急忙轉頭看過去,就見門口正跪著一個臉色不安,羸弱可憐,身段如纖纖弱柳的美麗女子。
她紅著眼眶對他露出含淚安撫的笑容,卻急忙在門口磕頭,訥訥地說道,「求姑丈別惱了表哥。表哥說了好些話,都只是為了保全我而已。若是因我的緣故,讓姑丈與表哥父子生隙,那就都是我的罪過了。」
她惴惴不安老實極了,雖然得寵了許多年,卻依舊格外卑微膽怯。
姜國公冷眼看著她。
她從小就住在國公府裡,得姜國公夫人教養,不怎麼回廣安侯府去。
因後來姜國公夫人生養了姜貴妃,想著愛女身邊也應該有個年長的姐姐陪著起居說話,處處妥帖照顧,因此,小王氏說起來算是姜國公府養大,與比自己小了好些的姜貴妃同吃同住,起居與姜貴妃都是一樣的。
姜國公能徵善戰,得先皇看重到處打仗,不說皇家的賞賜,只說做武將的,到處徵戰的戰利品的分潤就是無數,姜國公府短短數年就已經是豪富。
他又不是一個小氣的人,更不會薄待了妻子兒女,因此,小王氏在姜國公府裡的生活是遠遠超過了廣安侯府的。
或許是這樣,她才知道姜國公的生活奢侈,後來見范家壞了事,就對範氏生出了取而代之之心。
只這一條,哪怕小王氏再看起來無辜不安,順從乖順,姜國公也不會對她生出憐惜慈愛的心。
「語兒,你怎麼來了。」姜國公世子急忙問道。
小王氏看著他身上的傷口,心疼得紅了眼眶,伸出顫巍巍的手探身想要摸摸他的傷口,卻似乎猶豫著不敢進門,只敢在門檻兒外跪著。
這樣心疼憂慮,比對著臉色冷淡,彷彿丈夫血流滿地無動於衷的範氏越發無情了。
「表哥。」小王氏哽咽地喚了一聲,眼淚落下來了。
姜國公世子膝行到了門口,握住了小王氏的手柔聲說道,「語兒莫怕,無事的,不過是皮外傷。」
可不是剛剛滿地打滾兒哭著求饒的時候了。
阿寶呆呆地看著這唱作俱佳的二位,覺得這也太投入了。
她慢吞吞地託著胖腮看著感天動地的愛情故事。
姜三爺揉著眼角,大概是覺得辣眼睛,轉頭對姜國公低聲說道,「說三丫頭旺了父親大捷這件事,我身在府中並未聽說。」如果他聽說了,早就寫信給姜國公告狀,讓姜國公修書回京都讓長兄閉嘴了。
這種事茲事體大,一不小心就會引起軍中對姜國公的不滿。姜三爺若是知道,必然不敢怠慢,怎麼也得約束著府中不許往外胡說八道。
只是他都沒聽說過這個說法,大概是姜國公世子背地裡自己的心思,好在他今日自己說出來了,尚未在京都流傳,日後讓他閉嘴也就是了。
「我知道你是謹慎的性子。」姜國公微微頷首。
只是看著正與小王氏握著手低聲安慰她,好不容易讓小王氏勉強露出笑容的姜國公世子,姜國公又頓了頓,喃喃地說道,「他這麼不知輕重,如今,我倒是不敢逐他出門了。」
把長子連帶著小王氏母子幾個一起趕出家門,眼不淨心不煩倒是簡單了,可是就這種不知天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