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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學期期末的時候,杜檸拿了全額的獎學金,同專業比較的話,那時杜檸的成績即便放在其他著名的學府中也是能夠露一把臉的,有些碧眼同學乃至師長私底下難免竊竊私議,杜檸視而不見聽而不聞,轉年三月份,杜檸在倫敦市舉辦的大學生室內設計創新大賽中抱了金獎回來,那些流言和質疑聲至此再沒來擾過。
有建築設計節目的記者來校採訪,杜檸直拖了dulce出去頂包,自己則跑去威斯敏斯特教堂悠哉悠哉地研究建築風格。
也漸漸有男孩約杜檸吃飯看電影,本校外校的,杜檸都沒有空閒赴約,並非推脫,她是實實在在的忙。忙著讀書,忙著設計,忙著四處看風景,還要忙著打工,哪裡還有多餘的時間能用來談戀愛。
dulce說,lemon,你實在矯情,金融專業的max雖然紈絝了些,好歹人家英俊瀟灑,聽說家裡生意做得很大,你還有什麼好挑剔的。
杜檸眼也不抬地繼續磨著咖啡豆,萬分誠懇地念上一句,“你把他收了,我管你一學期伙食可好。”
dulce就面有難色地湊近杜檸,小心翼翼地問她,“lemon,或者說,你喜歡的是女人?”
杜檸怔了怔,最後無語地抽了抽嘴角。
六月,杜檸的學校成功拿到了某跨國集團人才定向培養輸送的十個名額。這件事在校內造成了不小的波動,畢竟一走出校門就有穩妥體面又多金的工作是畢業症候群中大多數成員都在奢望的。
聽說,從下一屆新生開始學費就漲價了,因為學校對傳聞中的某跨國集團砸了血本,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拿到了每年往集團輸送十名畢業生參與就業的名額,為的就是能在招生簡章上鍍一層畢業後將直接進入xx跨國集團工作的金。
杜檸汗顏,想必這些個集團都是下重金去哈佛牛津劍橋之流買人才,輪到她們就成學校自己個兒搭錢往外賣了,學霸與學渣之間,高下立判啊。
簽訂合作協議那天,杜檸作為本校成績驕人形象可人設計能力傲人的頭號種子選手,被榮幸地推舉為學生髮言代表。老實說,這種拋頭露面的活兒杜檸是越來越打怵了,但是面色和善的院長卻一再地跟杜檸表示,院方領導們實在很是看好她,甚至有包括他在內的幾位領導打算在杜檸畢業時聘任她留校……
杜檸擰著眉頭想了想,這事兒她應該幹。
大概是換了水土的關係,這兩年杜檸又竄了幾公分,差不多有一百六十五六公分的樣子,因為瘦便愈發顯得身材修長,只是到底多高多重,杜檸自己也不甚清楚。亦從不化妝,素面朝天的一張臉,乾淨清透得不見任何囂張叛逆的痕跡。杜檸常常梳完馬尾就對著鏡子發一陣呆,始終都是這張臉沒錯,卻愈發覺得陌生。
杜檸想,當自己變得連自己都恍惚認不清楚的時候,她便是真的重新活著了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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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青洛常常會想起那個在倫敦跟他有過兩面之緣的同胞。
有時陸怡璇會纏著他去商場,每回路過阿瑪尼的時候,付青洛都會想起那件外套。陸怡璇結束學業回到中國之後,付青洛又去了那間酒吧幾次,卻再沒遇到過杜檸。
只是,那張曾笑著流淚的臉孔在他的腦海中很是深刻,以致一年的光景漫漫過去,付青洛一眼便認出了杜檸。
其實這場沒營養的簽約儀式付青洛是無需親自出席的,前幾日陸怡璇給他漂洋過海來了電話特地囑託,說她那個油鹽不進的弟弟已經兩個月沒聯絡上了,家裡人麻煩他有空的時候去看一看是不是又出了什麼狀況,可巧正趕上這麼一個活動,他便來了。
陸怡璇的弟弟名叫陸禹澤,是個不折不扣的紈絝子弟,付青洛長他三歲,陸家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