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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為什麼不要?&rdo;周母憤怒地說，&ldo;現在就打給我!&rdo;

手機裡緊接著傳來忙音。

周母結束通話了。

&ldo;怎麼了?&rdo;一直沒出聲的顧琛問。

珞珈開啟支付寶給周母轉帳：&ldo;還能怎麼，除了要錢她都不搭理我的。&rdo;

顧琛皺眉：&ldo;要多少直接給她就是了。&rdo;

珞珈說：&ldo;錢對她來說就像抽鴉片一樣，必須一點一點地給，一次性給太多會要她命的。&rdo;

顧琛點頭笑了笑：&ldo;這個比喻不錯。&rdo;

可珞珈萬萬沒想到，一語成讖，這兩萬塊錢竟然真的要了周母的命。

三天後的下午，珞珈接到了一個陌生號碼來電。

&ldo;你是周珞珈嗎?&rdo;那邊是一個男人的聲音。

&ldo;我是，&rdo;珞珈說，&ldo;請問你是?&rdo;

&ldo;劉玉芹是你什麼人?&rdo;那邊不答，只顧問她。

珞珈反應了好一會兒才想起來，劉玉芹是周母的名字。

&ldo;劉玉芹是我媽，&rdo;她的心忽然有些懸起來，&ldo;你到底是誰?&rdo;

&ldo;我是街道派出所的，&rdo;那邊平鋪直敘地說，&ldo;劉玉芹上吊自殺了，你來認屍吧。&rdo;

自殺?!

怎、怎麼可能?

像周母那樣的人，無論如何也不會自殺的。

珞珈懵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ldo;好的，我馬上過去。&rdo;

掛了電話，她直奔派出所。

顧琛在開會，所以她沒跟他說。

到派出所的時候已經是黃昏。

一個男警察領著她進了一個小房間，正中間放著一張長桌，上面蓋著一張白布。

沒給她準備的時間，男警察直接掀開白布，露出下面灰敗僵冷的一張人臉，脖子上青紫色的淤痕分外顯眼。

是周母沒錯。

珞珈沒法描述自己此時此刻的心情，如果非要說的話，應該就是荒誕吧。

男警察把白布蓋上，用公事公辦的口吻說：&ldo;認完了就拉去殯儀館吧，現在天氣暖和，屍體腐爛得快，得趕緊火化。&rdo;

&ldo;警察同志，&rdo;珞珈問得有些艱難，&ldo;她為什麼……會自殺?&rdo;

警察一邊領她出去一邊說：&ldo;據她的牌友說，她前段時間養了個小白臉，但昨天這個小白臉捲了她所有的錢跑路了，她氣急攻心就暈倒了，牌友們趕緊把她送醫院，今天上午確診是淋巴癌晚期，醫生告訴她沒治了，她下午回家就上了吊，屍體還是她的牌友發現的。&rdo;

珞珈感覺喉嚨被堵住了，完全說不出話來。

即使是在虛擬世界，生活也不可能永遠是輕鬆快樂的，猝不及防就是當頭一棒，打得你暈頭轉向。

她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處理喪葬事宜，只好給顧琛打電話。

顧琛很快趕來，二話不說，先抱住了她。

他說：&ldo;傷心的話就哭出來。&rdo;

珞珈摟住他的腰，沒有說話，更沒有哭。

她和周母之間本就沒什麼感情，所以並不會感到傷心，只是覺得有些突然，還有些亂。

顧琛說：&ldo;接下來的事情我會處理，你不用管。&rdo;

珞珈低低地&ldo;嗯&rdo;了一聲：&ldo;謝謝。&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