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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進門便聽見:「她不嫁人,沒有彩禮錢,我拿啥娶媳婦,咱家這情況你又不是不知道,難道你真想讓我打一輩子光棍嗎?」
烈日當頭,這是他們中午下工回來吃飯的時間。
二哥於東升看見於冬月怒不可遏地撿起地上的火鉗沖她走來,「你還知道回來?」
「你怎麼不直接死外邊得了!」
於冬月腦子裡瞬間閃現面前男人多次抽打原主的畫面,頓時一股火竄到頭頂,一把奪走於東升手裡的火鉗,抬腳照著他的肚子狠狠踹上去。
於東升哀嚎著連連後退,撞在堂屋門上,「嗙——」。
她現在很餓很累,只想快點解決這些麻煩事。
圍著飯桌的人都嚇得起身滿臉詫異。
於大志拍桌子勃然大怒:「你這是要反了天了!」
於冬月把手裡的火鉗杵在飯桌上,言簡意賅,「我要分家!」
於大志愣了下,扯著脖子喊:「你做夢!不可能!」
於東升驚慌中起身揉揉屁股,也沒好氣地說:「從來就沒聽說誰家閨女嚷嚷著要分家的,老於家竟出了你這麼個不要臉的。」
其他幾個人也難以置信地看著她。
大哥於東強擺出那副偽善的表情,語重心長,「小妹,你應該什麼都想著咱家,你嫁出去就是別人家的人了,就得去伺候別人,那咱爹孃不還得我們這幾個做兒子的養老嗎?」
「雖然老週年紀大了些,但是等你把他熬走了,他家不就是你說了算嗎?到時候過了好日子可別忘了孃家人。」
於冬月從原主的記憶中得知,於東強和她娘宋桂蘭,在這個家裡扮演的是白臉的角色,跟紅臉的於東升目的很統一,就是讓原主聽她爹於大志的。
一家之主的於大志在這個家就是神聖不可侵犯的存在。
於冬月啐了一口,那是以前,現在她來了,看誰敢擾她的安穩生活!
「你們這是指望靠我多嫁幾次掙彩禮暴富呢,說出去不怕人笑話!」
於大志:「真是把你慣壞了,婚姻大事擱哪都是聽父母的,老子讓你嫁誰你就得嫁誰!你再鬧就給我滾出去,我們於家不認你這個沒良心的!」
於冬月心想,還有這等好事?「我還不想認你們這幫吃人不吐骨頭的呢。」
話音剛落,被旁邊一直憤憤的於東升一巴掌呼在臉上,「你怎麼跟爹說話呢?真是反了你了。」
於冬月被打得耳鳴了幾秒,反應過來後,用盡全身力氣一掌拍在她面前還在亂噴口水的於東升臉上。
於大志見狀,面目可憎地衝過來要打她,她手裡攥著的火鉗還沒扔,往桌上用力一杵,飯桌立刻四分五裂,靠邊站著的人皆目瞪口呆,不敢吭氣。
一是沒想到以往逆來順受的於冬月,這會兒竟跟於大志叫囂上了。二是於冬月原本可是個身子骨很弱的人,讓她挑兩桶水都晃晃悠悠,怎麼這麼大力氣了?
於冬月放話:「我從今天起會去小姨那裡住。」
於冬月說完轉身回房間收拾東西,聽見一串列埠哨聲。
到時間去上工了。
接下來就是急哄哄地腳步聲,他們把房門鎖上了。
於冬月不急,老舊衣櫃上有一小塊暗黃的鏡子,她看了看,和她原本長得差不多,只是嚴重營養不良一個月不吃飯持續熬夜後的狀態。現在這身上也是皮包骨的程度。
東西收拾好放在木板床上,她走到門前,估摸著力氣,咬著牙用肩膀撞開了門,這金手指深得她意。
她快步向稻田走去,看到了生產隊大隊長劉力,又瞄到一旁村支書竟然也在,他們正在排隊聽下午的安排。
她跑過去,注意到於家幾個略帶些驚恐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