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場面靜默了半晌。
於冬強的小女兒被嚇得瑟瑟發抖,奶奶不喜歡她,她也不敢去抓著奶奶的手,就一個人縮成一團蹲在地上抱緊自己。
於冬強沒什麼底氣,目光躲閃,卻大喊道:「我們是找冬月的,又不是找你的……」
於冬月打斷他,「他說的就是我想說的。我不會管你們任何人的事情。」
於冬強:「你們…… 你們不能這樣!你們發達了,現在連家人都不顧了?家裡兩個老人把你生下來把你養大,你連他們都不管了?」
周大伯:「你們不管?你們不管,我不信你們領導也不管!身為軍人竟然連親生父母都不管,領導是不可能讓你們這樣的人繼續留在部隊的。我們要聯名寫舉報信舉報你們!」
吳美娟:「對,你們要是不管我們死活,我們就一起寫舉報信,向上面反映,看看你們在外面吃香喝辣,親爹親娘在老家都快活不下去了也不管,這樣的人不配當軍人!」
於冬月看他們像是在看跳樑小丑。
這些突然跳出來的親人們,上頭早就把這些關係調查清楚了,自然對他們之間的感情,就算不懂裡面的情感糾葛,也是能分辨是非的。
哪還有逼著人家,按頭盡孝的?
於冬月有點餓也有點累,一時晃了神。
周信陽斜跨一步,擋在她身前。目光一凜:「我已經寫好了,舉報信。」
幾人一愣。
周信陽:「中午聽說你們來了,我就立刻寫了兩封舉報信。一封是舉報於大志一家,在軍人於冬月小時起,就因嚴重的重男輕女舊社會封建思想對其又打又罵,並在於冬月成年後幾次三番強迫她嫁給出得起高價彩禮的人,甚至不惜用繩子綁架的方式,極其惡劣。」
於家人身形一晃,心提到嗓子眼。
「還有一封,舉報周家在我父母去世後,帶上大大小小去我家搜刮一番,把所有值錢的東西都拿走了,這是明目張膽的搶劫!是要被判入獄的。」
周家人肩膀微顫,努力回想當時的場景自己有沒有參與。
宋桂蘭後撤了一步,癱坐在地上,聲音帶著悶悶地哭腔,「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啊。」
周信陽:「我們沒去找你們算帳,你們倒是湊到我們眼前來了?你們這樣的人,現在還想買通現役軍人於冬月走後門,公平何在!我想組織上都是心明眼亮的人,勢必不會讓我們受了你們的冤枉。」
於冬月火上澆油:「巧了,今天電視臺的人來拍攝,人還在部隊呢,我們直接把這些故事跟他們一講,過不了幾天,電視上收音機上報紙上都會報導刊登出來。」
「我們現在也不是什麼泛泛之輩,此事一公之於眾,定會掀起軒然大波,引起廣泛關注,到時候也一定會對當年的那些人有加倍的懲罰。」
兩家人剛才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的,這會兒一下子都憔悴了不少。
周信陽和於冬月默契對視,「沒錯,那我們趕緊回去,我再多寫幾份舉報信,直接投稿各家報紙。」
於冬月面向臉色一會紅一會綠的親戚們,「各位要是今天不打算走,準備睡大門口的話,我就讓電視臺的人出來採訪一下你們,問一下你們當年做出那種慘無人道的事情時,是怎樣的心情?現在看見我們發展的好了又是以什麼樣的心態來找我們的。」
周信陽:「要是他們對著電視臺的人撒謊了怎麼辦?還能隨便他們亂說?」
於冬月爽朗笑道:「玉禾村誰不知道咱們兩個從小是怎麼過來的,隨便找個人一問,不就一清二楚了?要是撒謊的話,那不就是罪加一等?」
周信陽煞有介事地小聲嘀咕,「現在撒謊、汙衊軍人,還是立過一等功的軍人,那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