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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謝玉臺立馬變化臉色,回頭跳起,飛快的上樓想接她手上的盤子,快聲笑嘻嘻,「阿妤的心是水做的,對我最好了。」
怕他受傷,阿妤趕緊躲過不讓他碰盤子,自己慢慢下樓,坐到桌前,「白安公子說笑話啊,我哪裡對你最好了?剛才還有人說,我的心是鐵石做的,誰也化解不了。」
「阿妤,你叫我『玉臺』就好了。白安只是我的化名嘛。」謝玉臺恬不知恥,纏著少女坐下。這副粘人的性格,他變化的如此快,讓第一次見識的汪提刀和江月雙雙驚訝。謝玉臺毫不在意,伸手去碰糕點。阿妤做的,他當然不要別人分享。全是他一個人的,最好了。
「玉臺!」江妤淡淡一聲,謝玉臺手下動作慢了些,才讓汪提刀和江月也有品嘗的機會。說起來,阿妤對謝玉臺的毛病,已經摸得□不離十了。平時性格多變就算了,他骨子裡,很有一種霸佔欲——任何他喜歡的東西,都不希望別人沾染。寧可自己毀掉,自己一個人用,也不要別人碰。
要說氣,也很氣。但非常無奈,更對他有一種憐惜。他曾經問她,自己能接受他接受到哪個地步?從雲州到青城,上千里路,阿妤早就深陷泥沼,丟盔棄甲了。她能怎麼辦?算了,謝玉臺也找到了,江月也寫過信了。過幾天,她就一個人離開青城吧。回不去雲州,也可以去別的地方看看,就她一個人。
「阿妤,後天,我就離開青城,一個人去外面玩玩。你有什麼打算嗎?」她正想著,江月已經問出來了。汪提刀吃驚,趕緊詢問江月要去哪裡,被美人瞪一眼,不敢再多話。
阿妤當然沒想過江月會和自己在一起,江月從小,就很呢。這次要不是江月身上沒銀兩,也不會跟自己來青城。她微笑,有點兒羨慕江月:能言善辯,口齒伶俐,身邊還有一個汪提刀喜歡。汪提刀雖然粗魯些紈絝些不懂事些,對江月,卻是真的好。不像她,好容易喜歡上一個人——那個人只是不想她離開,並不那麼喜歡她。
這樣的阿妤,在謝玉臺身邊,能很快尋到替代品,她才不要。
「過兩天,我也會離開青城吧?去哪裡,還沒想好。大燕,大魏,大金,宛昭……我都想看一看。」江妤口裡,把如今的國度,差不多說了個遍。目的也是為了讓人不容易找到她的所去。
謝玉臺立馬蹭過來,眼眸彎成月牙型,嘴裡因吃著東西,而口齒不清,「我陪你一起走!我也沒好好玩過……」江妤側頭看他一眼,不吭聲。他跟著她做什麼?阿妤當然喜歡他,可還是沒能接受他這個性子。
他想讓她在身邊,他不是故意認不出她。雖然能想明白,可心裡就是接受不了。阿妤總要想,是不是下一次,他還是會忘記自己呢?是不是,阿妤對於他,始終沒法獨一無二呢?
都說時光能證明一切,她還是把問題交給時光吧。等自己能適應了,如果還是很喜歡玉臺,再說吧。
那日談心過後,江月果真不告而別。汪提刀恨那個女人的絕情,但也不顧自家舅舅的呵斥,丟下活跑去追美人了。江妤白天給謝玉臺做了一頓好吃的,更是多給他喝了許多酒,扶他回房休息。自己把自己的客房收拾乾淨,背起包袱,準備退房離開。關上門,轉身,就看到紅衣少年陰著臉,站在她面前。
「玉臺?」阿妤驚訝,他不是醉酒去睡了嗎?怎麼這就醒了?
謝玉臺眼眸微紅,陰沉地拉起她的手,「我看起來,很像傻子嗎?」
阿妤噤聲,聞到他身上的酒氣。這話,她也曾經對江南和沈君離說過,當著謝玉臺的面。此時謝玉臺把這話送還給她,她真不知如何反駁了。謝玉臺一聲不再多說,拉住她的手,掉頭就走。阿妤擔心他手腕,不敢掙扎,只好被他拖著走。但這樣子,她仍能感覺到,玉臺拉住她手的動作,雖然一樣沒力氣,卻充斥著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