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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向在殺害王瑜珊後的反應，許少芸和高述都同我一一道明，他著實不像是個敢吃蒼蠅、烏龜的怪物。

&ldo;不是我。&rdo;她斬釘截鐵地說道。

&ldo;什麼?&rdo;

我一時沒反應過來，敲擊牆壁的聲音隨之停滯。

&ldo;死後的第二天，我確實一直跟著他，我想尋找機會復仇!&rdo;

王瑜珊的亡魂盡力控制憤怒的聲調。

&ldo;這我知道，我從監控器上看到了，甚至有目擊證人。&rdo;

我點了點頭，那天市場部的員工都看到了。

&ldo;當晚我跟著董向回到了他家中，本想讓他死在洗手池前，然而事實上，他早就發現我了。當我現身後，他甚至變成原樣想將我吃掉，可惜……&rdo;

&ldo;可惜什麼?&rdo;

&ldo;可惜後來又出現了一個渾身毛茸茸的怪物，把董向的魂魄抽走了。&rdo;

她垂頭喪氣地坐在冰櫃上。

&ldo;董向不是被嚇死的嗎?&rdo;

我聽得目瞪口呆，哪又冒出個怪物。

&ldo;當然不是，他看到那毛茸茸的怪物嚇得驚慌失措，魂魄隨即被怪物抽走，於是他的屍體便保持著遭受驚嚇的模樣。&rdo;

&ldo;那怪物是誰?為什麼要害死董向，又為什麼沒對你下手?&rdo;

我迫不及待地問著，一連串的問題像是子彈一樣從我的嘴中噴射而出。

&ldo;我不知道，反正它讓我走了。&rdo;

她微張著毫無血色的雙唇。

&ldo;那老赫，赫常呢?為什麼他也被嚇死了?&rdo;我追問道。

&ldo;我那天在停車場見過他，但他和我的死沒關係。你記得剛剛看到的那串電話號碼嗎?&rdo;

&ldo;你是指幻象中那張皺巴巴的紙?我忘記了。&rdo;

我盡力在腦中回想著，但始終想不起來，當時我並沒有留心那串號碼，不過能從其長度推斷出那是手機號。

&ldo;你打過去就知道了，是董向讓電話那頭的人殺死他的。&rdo;

她朝我丟擲了一張紙，我沒有空餘的手去接，只得平舉起古書，那張紙便輕飄飄地落在古書上。

從上面的褶皺痕跡來看，正是我在幻象中所看到的那張。

&ldo;雖然幻象沒法還原聲音，但當時在場的我，將董向的話一字不落的聽了進去，他說赫常已經沒有半點的利用價值。&rdo;

&ldo;董向利用他做什麼?&rdo;

我抬起頭看向她。

&ldo;我本來也不清楚，直到那天在停車場聽到了他們的對話。&rdo;她繼續說道，&ldo;董向那些收藏品的主人，在派出所都有失蹤備案的，全靠赫常幫他一一抹去，這才致使董向能逍遙法外。你一定很想問赫常為什麼要這麼做，那是因為董向曾聲稱，自己能令赫常的老婆起死回生，甚至向他展露過自己的本來面目。不過後來赫常似乎想明白了，寧可讓他老婆就這麼死去，也不願為虎作倀，於是他得到了這麼個結局。&rdo;

原來我錯了，我一直以為老赫是受了董向的賄賂，幫他掩蓋自己殺了人事實，不過……

&ldo;電話那頭的人也是怪物?不然老赫怎麼也是被嚇死的，甚至在牆上還有用豬血寫的&l;饕&r;字。&rdo;我問。

&ldo;還是那句話，你只要打過去便明白了。&rdo;她的聲音森冷而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