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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魔怪極多,不過見著她都是遠遠避開。
寧歡習慣了這種場面,徑直往無盡深淵走,才出來,便覺得眼前視線開闊。
山林前的空地上大片大片的魔族跪伏在地,正前方一眾魔族親衛抬著個巨大王座,上面慵懶的倚著個男人。
他神態散漫,修長的手中捻著一朵花,花瓣合攏,花心艷紅,美的詭麗驚人。
常年難以見日月,讓得他面色人比旁人略顯蒼白,可生的卻極艷,只因著那雙積著寒意的鳳眸,便壓下了所有的艷色,餘下幾分陰翳的冷。
她剛一出來,徐蕭行便察覺到了氣息。
他勾了勾唇,招招手。
四周八位魔族長老,十二位魔尊,二十四位魔族親衛皆是跪伏在地,恭敬有禮。
「殿下!」
映著跪伏在地的眾多魔族,便顯得格外聲勢浩大。
寧歡腳步一滯,有幾分不知所措。
徐蕭行嗤了一聲,語氣微沉,「還不迎著殿下回宮?」
跪伏在地的一眾魔族中,有侍女慌慌張張的爬起來,快步跑到寧歡身前,「請殿下回宮。」
相對比一眾魔族,她們的語氣更顯謙卑。
寧歡微愣了下,將視線投向徐蕭行。
他挑著眉,單手撐著下巴,散漫的勾了勾唇,「棄棄,和本王回宮。」
一進入無盡深淵,他便察覺到了血契的力量,儘管謝桑之的血液壓制的厲害,可無盡深淵畢竟是魔族的大本營。
這是一切魔族的起源,任何魔族的氣息便會清晰明顯。
寧歡站在原地發愣,徐蕭行也看出了她的猶豫,漫不經心的吩咐,「將這幾個沒用的東西處死。」
「是!」
有人跨步上前就要將這幾個侍女帶下去。
「等一下。」
寧歡看了他一眼,慢吞吞的走上前,望著巨大的王座遲疑了一會兒。
徐蕭行俯身,擒住了她的視線,直接伸手將她拉入了王座。
王座極大,容納四五個人都不覺得擁擠,徐蕭行斜倚著,姿態散漫。
寧歡想了想,往旁邊挪了挪。
徐蕭行看在眼中,並不在意,只擺擺手,「今日兒便饒了她們一條命,回宮。」
「我是來問你有關我娘親的事。」
「急什麼?」
徐蕭行挑了挑眉,將手中的花丟給了她,漫不經心的開口「真沒良心的小崽子,本王就知道你不會乖乖來。」
寧歡下意識的接住,因為有著魔氣滋潤,幽棠花開的愈發詭艷驚人。
她怔怔的望著幽棠花出了神。
徐蕭行掃了一眼嗤笑,「這東西,宮中多的是,也沒瞧出有哪點有趣,怎麼偏生你就喜歡呢?」
寧歡沒說話,她其實不喜歡幽棠花,只是上次為了做任務不得已點頭,沒想到徐蕭行卻記住了。
她心頭有些複雜,想起儲物戒裡幽棠花將它拿了出來,原本還枯萎的幽棠花,得了四周的魔氣,頓時亭亭綻放。
徐蕭行餘光瞥見,淡淡解釋了一句,「幽棠花只開不謝,只長於無盡深淵,在外面養不活的。」
小姑娘捧著花低頭嗅了嗅,烏髮雪膚,映著幽棠花愈發顯得她嬌軟動人。
徐蕭行輕咳了下,不自然的移開了視線。
一眾魔族浩浩蕩蕩的回了王宮,惹得一些普通魔族紛紛駐足觀望。
「我聽人說這位殿下,便是上次丟了惹得王大發雷霆的那位。」
「誰知道呢,不過聽說是位幼年期的殿下,咱們王上什麼時候這麼心善了。」
「啊!是位幼年期的小崽子,好可愛啊,我也想養了。」
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