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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去，不得不出賣自己的皮肉。石硤尾那個難民聚居地都有的是暗娼。還有餘皇發，雖然是一名警長，老婆先前也是妓女。可話說回來，能讓妓女懷上孩子的，可就不是一般人了。張力甚至還非常不厚道的想了一下，這傢伙到底是怎麼確定那妓女肚子裡的胎兒就是他先前種下的？

&ldo;嗯！&rdo;抽水強又一次鄭重地點了點頭，臉色也帶上了一些悽苦：&ldo;她家裡覺得我這人不牢靠，又沒什麼錢，所以，想讓她把孩子打了，另找一家……我沒辦法，本想直接就把人帶走，可他們家裡看得嚴。我好幾次都被打了出來……&rdo;

&ldo;家裡……看得嚴？&rdo;張力的臉皮不自覺地抽了抽，&ldo;你是說，那個懷了你孩子的女人的……&l;家&r;里人？&rdo;

&ldo;難道還是那種獨自經營的暗娼？&rdo;他暗暗想道。

&ldo;是啊！&rdo;抽水強有些懊喪地抓了抓頭皮：&ldo;這也怪我。平時不知道節制一下，早知道把錢都攢起來，至少也能通融一下。可他們家裡要的彩禮實在是太多了，我就是四處借，也根本連一成都拿不出來！&rdo;

&ldo;她家裡都有些什麼人……&rdo;看抽水強一副著急結婚的模樣，張力覺得自己該問得更仔細些，免得這孩子被人騙了。再怎麼說也是同事不是？

&ldo;有父母，還有兩個哥哥！&rdo;

&ldo;這麼齊全？那怎麼還讓她出來……&rdo;賣？張力沒讓最後一個字出口，可他覺得要真要是這樣，那這一家子就肯定不是什麼好鳥。十有八九是想騙婚的。要是正經人，也不可能看上抽水強這樣的不是？

&ldo;什麼出來？阿珠平時被她父母當珍寶似的捂著，外人看都不讓看呢！&rdo;抽水強似乎有些得意。可這話又讓張力有些糊塗了：

&ldo;捂著？你是說，你看上的這個女人她是……良家婦女？&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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