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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那以後,江憶就視黎俏為眼中釘,時不時地言語挖苦,暗中陷害,持續了整整四年。
「哦,又出去『打工』?」江憶玩味地冷笑一聲。
就算長得再美又能如何,還不是個需要出賣身體賺學費的窮逼。
這時唐弋婷看不下去了,剛想開啟一番唇槍舌戰,就聽見黎俏招呼她,「走了。」
唐弋婷不忿地跟在她身後,走進宿舍樓還在跺腳,「都快畢業了,你幹嘛還慣著她?什麼叫又出去打工,你就該把你爸的名字搬出來砸她臉上!」
對此,黎俏不以為意地笑了笑,「我爸不讓我炫富。」
的確不讓,因為七歲那年,她被綁架過。
所以南洋黎家小千金名喚黎俏這件事,知者甚少。
我去找工作
黎俏和唐弋婷回了趟四人間的宿舍,拿上電腦就離開了校園。
唐弋婷亦步亦趨地跟著她過了馬路,看到隔街的那輛賓士大g,又不甘心地追問:「馬上就畢業了,你真不打算給江憶一點教訓?這幾年她可沒少在背後傳你的閒話。」
黎俏臂彎夾著輕薄的膝上型電腦,淡漠地扯唇,「沒興趣。」
同學之間的吵吵鬧鬧,她從沒放在心上。
畢竟,不重要。
唐弋婷不禁低咒,嘴裡咕噥:「你還不如直接說你懶呢!」
沒錯,黎俏很懶。
不僅僅是性格,就連平時接人待物也透著一股子散漫。
並非刻意如此,簡單來說就是被家裡慣的。
在唐弋婷的記憶裡,黎家人對黎俏的偏愛,簡直到了人神共憤的地步。
她曾經聽說過,五歲以前的黎俏,出門不用帶腿,因為不管走到哪兒,都有哥哥抱著。
想喝水,想吃飯,完全不用伸手,哥哥們搶著代勞。
所以,黎俏的成長曆程,完美詮釋了什麼叫全家獨寵一人。 唐弋婷越想越覺得自己白活了二十二年,好歹她也是南洋五巨頭唐家的千金,可是和黎俏相比,她覺得自己是臭水溝裡撿來的。
稍頃,黎俏來到大g車旁,拉開後備箱,從裡面拎出一個香奈兒的紙袋。
唐弋婷嬉皮笑臉地抱到懷裡,湊到紙袋前狠狠地聞了聞,是金錢的味道。
「先走了。」黎俏關上後備箱,轉首對唐弋婷說。
唐弋婷抱著紙袋眨了眨眼,面色狐疑:「你去哪兒啊?這都快畢業了,你怎麼比上課的時候還忙?」
黎俏朝著車頭的方向走去,拉開車門之際,懶洋洋地回答:「我去找工作。」
唐弋婷:「???」
她不是被保送到科研所了嗎?找毛的工作?
不等唐弋婷回神,霸道的車身已經駛離了原地。
……
當然,黎俏並沒有去找工作,而是開車在南洋的遠郊兜了一圈,臨近中午才回了黎家。
她單手拎著電腦走進玄關,還沒在客廳露面,就聽見了充滿火藥味的爭執聲。
「爸,你越說我越糊塗了,敢情咱們討論半天,到頭來你壓根就不想給俏俏退掉親事?」
說話的人,是二哥黎彥。
聞此,黎俏瞬間頓步,默不作聲地靠在玄廳的大理石牆面上,光明正大地聽牆角。
這時候,黎廣明『咚』的一聲將茶杯磕在桌上,口吻嚴厲,「你懂個屁!這親事就算要退,也需要商老先生首肯,他商陸有什麼資格做主。」
「那商少衍也做不了主?」大哥黎君語氣低沉,透著濃濃的不悅,「爸,這麼多年,你一直沒跟我們透露過親事的來歷。事到如今,俏俏被商陸如此怠慢,你還不打算告訴我們實情?」
三哥黎承抽了口煙,「爸,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