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頁(第1/2 頁)

說到這裡，恰好從樓下衝上來，繞在白夏腳邊搖尾巴。

周徹問：&ldo;憑什麼？&rdo;

&ldo;來周家時才不到兩個月，它是我和小顧照顧大的，它換季老愛生病，喜歡粘著我，跟我親……&rdo;

周徹望著白夏：&ldo;那你求我。&rdo;

白夏一怔，冷笑一聲：&ldo;我不會求你的。&rdo;

&ldo;那就別想帶走，你也說了，小顧也養了它，它吃的是周家的糧。你既然這麼有骨氣，就乾乾淨淨從我周家走。&rdo;他微微一頓，&ldo;而且，從大門走到山下出口，你需要40分鐘。你可以求我讓你多留一晚。&rdo;

白夏渾身發抖，什麼都沒有說，提著行李箱穿過周徹身邊。

他喊：&ldo;站住。&rdo;

她停下，他聲音冷淡：&ldo;你身上穿著從我卡里刷來的大衣。&rdo;

白夏一怔，低頭才望見身上這件羊絨大衣的確不是她的東西。她脫下，放回房間，就穿著一件卡其色毛衣。她望著他：&ldo;現在我身上沒有一樣東西是周家的了。離婚協議書我會重新寄給你，什麼時候去辦手續？&rdo;

&ldo;我很忙，沒時間，等我有空，我助理會聯絡你。&rdo;

&ldo;好的，我手上有宋先生的電話，他說我有事情可以隨時找他。&rdo;

她說完提著箱子走下了樓梯，跟在她腳邊。

周徹聽著耳邊漸行漸遠的腳步聲，他多希望聽到她走上樓，站在他身前說&ldo;我不走了&rdo;。但他只聽見雨聲，聽見她腳步聲裡的決絕。

他衝下樓，她已經走到了門口。

寒冬裡，穿著毛衣和黑色長褲的她背影那樣單薄，迎面而來的夜風夾雜著雨水吹到她身上，也吹亂她頭髮。她在此刻那樣孤單，只有陪在她腳邊，周徹覺得，她很可憐，他很想抱抱她。他停在樓梯口，等著她轉身。

沈萍過來勸白夏，她一句話都沒有說。沈萍只好給她遞來一把傘。

周徹冷冷道：&ldo;周家的東西都別給她，她不要。&rdo;

迎面而來的冷風讓白夏止不住咳嗽起來，周徹才反應過來，她感冒還沒有好。他手掌握緊，牢牢望著門口她的背影。他想，她只要稍微看他一眼，或者回一下頭，他就過去抱著她。

但白夏後背筆直，沒有接那把傘，也沒有回頭看他一眼。

她埋頭望著腳邊的好久，鬆開行李箱拉桿，蹲下身把抱在膝蓋上。她反覆喊的名字，說：&ldo;以後要乖乖的哦，記得乖乖吃飯，不許去小樹林裡亂吃東西。&rdo;

舔她臉頰，什麼都不懂，只知道朝她撒歡。博美狗狗笑起來時就像純潔的天使，她被逗得笑了一下。鬆開，起身走出大門。

周徹目不轉睛望著這個背影，心臟像被一隻手掌扼住，驟然掐死了跳動。

他無法呼吸，心臟被疼痛貫穿。

小顧拿著一把透明雨傘忙喊&ldo;太太&rdo;，遞到白夏手裡。

周徹嗓音嘶啞：&ldo;周家的東西都別給她。&rdo;

&ldo;先生，這是太太的東西。&rdo;

白夏背對著他接在手裡，周徹惱怒：&ldo;我是僱主還是她是僱主，你聽誰的？&rdo;

小顧微頓，說了對不起，轉身要迴避。

周徹冷冰冰喊：&ldo;把抱回來。&rdo;

白夏輕輕一顫，低頭望著腳邊朝她搖尾巴的，心裡很捨不得。她撐開傘走向花園大門。

小顧沒有抱住，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