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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裡來？」

「呃，我知道樓上實驗室裡有一些……」

薩姆巡官和檢察官（同時）：「啊！」

「……因為黑特先生的實驗要使用注射器。」

「他有多少支？」

「我實在不知道。但是他在那邊一座鐵櫃裡，有卡片記錄實驗室的所有物品，你們可能還可以在鐵櫃裡找到注射器的數量記錄。」

「進來，皮瑞先生，」薩姆巡官以一副餓蜘蛛誘餌人網的口氣說，「進來，我們要和你談談。」

艾德格&iddot;皮瑞在門上遲疑了一下。任誰一眼都可以看出來，他是那種採取行動前總要先遲疑再三的人。他瘦高個子‐‐四十五歲左右‐‐每一英寸都是學生的模樣，颳得乾淨泛青的臉孔拘謹、敏感、又細緻。他看起來比實際歲數年輕，哲瑞&iddot;雷恩先生注意到，這種錯覺主要是那對聰明、深邃的眼睛所造成的。

他慢慢地走進來，在巡官指點的那把椅子上坐下。

「我猜，這位是小孩子的家庭教師？」雷恩問，他神情愉快地對皮瑞微笑。

「是，正是；」皮瑞沙啞著嗓子說：「呃‐‐你找我什麼事，薩姆巡官？」

「只是稍微談一談。」巡官回答：「沒什麼特別的事。」

他們都坐下來，面面相覷。皮瑞很緊張，他不斷地舔嘴唇，而且當他發現眾人質詢的眼光盯在他身上時，他多半隻把眼睛垂下來打量腳下的地毯……

是，他知道不準去碰曼陀林琴。

沒有，他從來沒去過約克&iddot;黑特的實驗室，他對科學並不特別感興趣，況且黑特大大的禁令森嚴。他是在新年過後那個星期，開始在黑特家任教。前任家教和瑪莎在一場爭吵以後辭職，因為有一天，瑪莎逮到家教為了傑奇想把一隻獵淹死在浴缸裡而鞭打傑奇，瑪莎勃然大怒指責家教。

「你和那夥小鬼會得來嗎？」巡官正色問。

「哦，還不……不錯合得來，我處理得不錯，」皮瑞喃喃地回答：「雖然他們有時候確實很調皮，我設計了一個制度」‐‐他不好意思地笑一笑‐‐「一個獎懲制度，還相當有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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