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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關係。」
暮瓷趕緊起來,看到周圍熟悉的環境,驚訝:「已經到了?我睡了多久,梁先生怎麼沒有叫醒我?」
「不久,正準備叫阿瓷。」
「實在不好意思,真是太麻煩梁先生了。」時暮瓷拿好東西,隨身的包,感冒藥,還有她喝了半瓶的水。「那我先走了,謝謝梁先生,打擾您了。」
梁惟也保持剛剛的姿勢。
「客氣了,那我們後天見。」
「好,梁先生後天見。」
梁惟也頷首,目送她走進去。
快到中午十一點鐘了,日頭升了起來,時暮瓷下車開啟門的間隙,周圍的暑氣順著車門漫了進來,裹著濃鬱的石楠花香,梁惟也皺著眉,抬手去開冷氣,卻發覺他的右肩早已被枕到麻木,梁惟也動了動手指,麻麻木木的身體簡直不受他控制,梁惟也不由失笑,算上路上的時間,她已經快睡了兩個鐘頭。
梁惟也活動手臂,掉轉車頭,去西郊別墅補覺。
只有安裝在車內的攝像頭,悄無聲息的記錄下了一切影像,並不是時暮瓷睡懵,主動靠在梁惟也肩頭,而是梁惟也自己坐過去,將她輕輕摟過來,讓她靠在了他的肩上。老國槐上的一聲蟬鳴,叫響了整個夏日,懨懨落蒂的滿樹洋槐,掩去了許多不為人知的秘密。
今天是個好天氣。
浩浩湯湯的夏日終於來臨了。
時暮瓷進去時,林朝露忙碌的連頭都沒抬,眼睛盯著電腦螢幕,嘴上卻在八卦, 「暮瓷你來啦,你剛剛進來時看到沒有,我們園區門外停了輛豪車哎,好像是輛邁巴赫。」
「哦,沒看到。」暮瓷說得心虛。
「咦?那大概開走了,好像停了很久。」
林朝露餘光瞥見她還穿著昨天的衣服,「暮瓷你今天怎麼沒換衣服呀?」
「嗯……我的衣服都在這裡。」
聽她中氣不足,朝露抬起頭,就看到時暮瓷一臉疲態,「哇,暮瓷你怎麼精神這麼差,昨晚沒睡好?老實交代,是不是和……嘿嘿。」朝露一臉壞笑。
時暮瓷無奈地搖了搖手裡的藥。
「感冒了。」
「啊?怎麼回去一晚上就感冒了,嚴不嚴重啊?有沒有去醫院?」
「還好,我上去換衣服,再躺會兒。」
暮瓷下車走了幾步路,覺得腦袋更沉了。
「對了朝露,吳主任要的東西。」
朝露指了指電腦,「正在寫,正在寫,暮瓷你放心吧,交給我,你快去休息。」
「辛苦我們露珠兒了,下週五返校就要用。」
「好的,沒事兒,我今天就能趕出來。」
「暮瓷你等會兒想吃什麼?粥?」
「就白粥吧。」
「行,到了我叫你。」朝露去訂餐,看著暮瓷情緒不高,身體也不好,就沒再追問關於她是如何約到行止館長一事。
時暮瓷中午吃了幾口粥,吃完藥又睡了會兒,一覺睡到下午才醒來,神清氣爽,感冒也好的七七八八,身體輕鬆活絡許多,就立刻投身工作,第一版衣服掛起來,將修改意見反饋給工廠老師傅,重新打第二遍版,同時約了攝影、模特兒,週末要給新品拍商圖,提前上架做預熱。
林朝露做好了ppt,暮瓷又修改了幾遍,下週五她要去學校遞交論文,下午應邀進行高校創業分享會講座,上新在即,朝露也在客戶群裡一個一個發預熱通知,姐妹兩個忙的暈頭轉向。
下午六點剛過,有通電話打進來,尾號4個8,再熟悉不過了,時暮瓷實在想不出對方為什麼還會聯絡她,鈴聲響了很久,暮瓷才接起來,趙芃成在電話裡告訴她,他現在在醫院,阮蓁蓁的父母也來了,阮蓁蓁去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