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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行、讀書、生活……」
「阿瓷你?想幹什麼都行。」
時暮瓷沒有生氣,躺在他胸口,笑著問:「換個方式包養我?」
「不要這樣說我們。」
梁惟也抬手捂住時暮瓷的嘴巴。
「阿瓷你?好絕情,社交帳戶電話全拉黑。」
時暮瓷頓覺瞭然,拿開他的手,想了想說:「那我們重新?加回?來,然後換梁先生您主動去結束,我們之?間的遊戲終止權掌握在您手中,這樣您會不會覺得平衡點?」
梁惟也覺得像在坐過山車。
心口缺氧,酥酥麻麻喘不過氣。
「阿瓷,真的,你?別?氣我了。」
「我沒有——」
梁惟也悶悶地打斷她,「你?別?說話了。」
時暮瓷很聽話,躺在他懷裡再沒出聲。
躺在躺著,暮瓷還真睡著了,感覺到身邊人呼吸漸穩,梁惟也看著她的睡顏,往緊抱了抱她,時暮瓷沒睡實在,知道身邊是誰,暮瓷往他身邊蹭了蹭。梁惟也的心熱得一塌糊塗,他閉上眼睛,忽然想起迦耶說過的一句話,梁惟也心裡長?嘆:迦耶,我真完蛋了。
這一晚,兩人只是單純睡覺。
凌晨,梁惟也醒得早,沒忍住,還是折騰醒了時暮瓷。
(……)
(……)
梁惟也笑著往前,在她耳邊說:「怎麼,現在嫌棄我了?剛剛叫的時候可不是這麼說的,是誰讓我——」
時暮瓷隨手抄起一個抱枕砸過去,打斷他的滿嘴葷話,暮瓷還想睡會兒,卻?接到了她媽媽的電話,梁惟也在這方面?特有分寸感,噤聲起來,圍了塊毛巾去了淋浴間。
接起電話,淋浴間響起水聲。
她媽媽好像聽到了,問她和誰在一起?
暮瓷有點兒心虛,說:「一個人。」
她媽媽也沒有細究,電話裡告訴暮瓷,她奶奶又住院了,昨天做了心臟支架手術,媽媽說奶奶手術一切順利,但?是時暮瓷這一整天都在走神,忘事兒。
行止和三十八年?風月聯動新?品即將上市,這幾天是公司最忙最要緊的關頭,時暮瓷抽不開身,計劃在燕京過完年?,二?月底再回?家。
……
我和時暮瓷的第一次會面?,是在南方的一座邊陲小鎮,她在那兒養了一批繡娘,蘇繡、蜀繡都有,專門服務高階定?制客戶。
路過正在展覽的美術館,油畫裡的斑駁,總透出一種腐爛的美感,有點美,更有點古怪,經不起細看,會害怕。
我們去劇場聽了夜深沉的演奏會,進場前,她就給我打過預防針,說沒什麼樂器能演奏得過京胡,聽完演奏會,果不其然,好像民?樂團裡混進去了一聲嗩吶。
最後,我們一起回?了她的茶室。
時暮瓷拿出了一甕窨花花茶,煮了一壺花茶,她又抓了一把茉莉香片蓋進香爐裡,黃銅色的香爐,花紋格外繁複,鼎內墊著一枚銀元,日積月累的香灰,厚厚的一層,我覺得新?奇,「煮茶常見,焚茶少有。」
「這可是我獨創的圍爐夜話方法,是不是很香。」她抬手往我面?前趕了趕香味。
「晚來夜雨,共飲一杯。」
她笑著為我遞來一杯茶。
「謝謝,好香呀。」
「一般的朋友可沒有這待遇。」
她笑說:「我家裡蠻少有外人來的,我不喜歡隨便邀請別?人來家裡。」
「一個人會不會無聊?」
「不會。」
她說完低頭靜靜侍茶。
「那我們開始吧。」是她先說的。
「好。」我放下茶盞端坐聆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