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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立起來了,而且很有前途。
茗香意遠(3)
風聞市裡今年要調整領導班子,段文煊是常務副市長最有人氣的候選人,這讓段文煊心頭一陣陣狂跳,心裡有一種衝動,有一種要大展身手施展才華的衝動。要知道沒有任何關係在東清想要提拔上去,簡直不可想象。而今,更大的機遇擺在了面前,勾引著他的心怦怦直跳。他努力剋制自己的情緒,隱忍著。非常時期!他一遍遍叮囑自己。
段文煊喝清茶喜歡用玻璃杯,喜歡看茶葉那淡綠的顏色,看茶葉伸展的過程。他凝視著玻璃杯裡淡綠色的清茶,看著那一片片嫩葉舒張起來,在透明的杯子裡漂浮著。他嗅到了一股淡淡的清香,從鼻腔緩緩的上升到頭頂,繼而散射到身子周圍。喝茶是一種品味,是一種修養,是一種享受,還要有很優雅的環境。他默唸了一句:茗香意遠,墨韻悠長,用心的體味聯中的含義。是啊,茗香淡於俗脂卻意味深遠,墨跡遠離奢華卻神韻悠長,這就是白居易“琴裡知聞唯淥水”的意境吧?“窮通行止長相伴,誰道吾今無往還”,不正是我的心願嗎?
湧上來的酒氣被壓下去了,段文煊腦子裡卻思考著徐彬今天約他來到底為了什麼,把黑頭們找來是什麼用意。他知道我不願意結交這群人,所以在電話裡只說是用得著的客人,根本沒提起都是誰來。段文煊遇事腦子裡總會想起一句名言:“動機,是一切行為的出發點。”千真萬確,雞鳴狗叫都有它的動機,何況是追名逐利的人們!徐彬這麼固執的請自己出面,甚至開始還瞞著自己,他的動機是什麼呢?
一盒蘇煙啪地扔到茶几上。徐彬從沙發後面轉了過來,臉上洋溢著玩世不恭的笑容。
“區長大人,罵我那吧?”
“沒有,我正欣賞你的聚義廳呢!可惜,我演不好宋江。”
“演得挺好啊,你能幹了三杯酒,也沒忘了跟他們握手,沒耽誤跟他們閒聊。要不是你不告而別那演的就更好了。”
“胡鬧!我看你是別有用心耍我來了!”
“憑我?敢嗎?其實我早知道你會不高興。不過你高興也罷不高興也罷,這是必須要走的程式。我也不是哄他們玩,得跟他們聯絡聯絡,不知道什麼時候就用得著,不能現上轎現扎耳朵眼,咱們不能不面對現實。”
徐彬在側面的沙發上坐了下來,衝著不遠處漂亮的茶博士:“給我來個杯子,高樁的。”彷彿是故弄玄虛,他不慌不忙地抽出一棵煙,打火點燃,深深的吸了一口,又輕輕地搖了搖頭,大腕兒似的顯得格外優雅。他並不是做作,平時就這樣。他在等段文煊問話,段文煊早憋不住了。
“你賣什麼關子?我應該面對什麼現實?大碗喝酒大塊吃肉?和兩個粗俗不堪的傢伙?”段文煊沒想掩蓋自己忿然的情緒,但語氣中卻在極力遏制不滿。也就是徐彬,否則他早就拂袖而起打道回府了!他到陶然茶室就是等他徐彬,也知道徐彬很快就得跟過來。
徐彬趕緊用手在段文煊面前擺了擺,示意他低聲。等送杯子的小姐轉身走開,才拿出了早準備好的一番話:“對,就這兩個粗俗不堪的傢伙!那又怎麼樣?世界上不都是謙謙君子,五行八作不可能都溫文爾雅。我早就跟你說過,要成就大事業,就得有大心胸大智慧。孟嘗君不僅結交賢達顯貴,還養著雞鳴狗盜之徒呢!難道你比孟嘗君還要清高還要顯赫?你跟寧書記多年了,長進不小,就沒學會怎麼應酬。寧書記比你官兒大吧?難道你沒見過他鑽進工棚跟民工一塊吃飯?多高雅的人也能交流,多低俗的人也一塊喝酒,那叫大度,叫風度!那才是搞政治的。”
茗香意遠(4)
“我從不計較誰有權有勢,也不小看沒地位的窮人,但對社會上的痞子我沒興趣,沒共同語言!”
“這就是你社交圈子太小的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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