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股兒別樣的味兒，玉姨奶奶好生別致。

然，那雙眼睛裡的光怎就那麼不同尋常。

不妒不怒，連個水漂也不打，看起來還真是古井無波的模樣，這位難道說真箇是大肚能容的？還是說內裡藏jian，有別個主意？

旺兒打千作揖，應聲跟上。

姜媽媽連忙吩咐人去就近買紅綢子。

柳月這表姑娘，她是知道的，在侯府服侍老太太好些年了，是老太太那邊的遠親，拐了十七八個彎兒才託人送到老太太跟前得了造化的那種親戚，在侯府裡的地位，比老太太身邊的喜兒也就高出一點，可所有人都看得出，在老太太心裡，輕易的親戚比不得她身邊的喜兒。

半主半僕的表姑娘，既然倉促間就給開臉送到了這邊，看來那位表姑娘沒籠絡好老太太啊。

這樣一尋思，姜媽媽心裡便有了譜，低頭就和嬌娘交了底。

這般表忠心的好機會，來的正是時候。

&ldo;我知道了。你看著安排便是。&rdo;嬌娘點點頭。

&ldo;主院左邊的院子如何？&rdo;和雪梅院離的最遠。

&ldo;可以。&rdo;嬌娘退開幾步遠離他們，目光放遠，看向蒙了厚厚一層銀霜的屋脊，從屋脊上掃過，轉一個圈，又落在遠處的荷塘上，殘荷落雪，枯枝敗葉，蕭條冷落，最後將目光放在近處的石桌石凳上。

姜媽媽不知她在看什麼，可心裡就是覺得不對味兒，惶惶不安。

旺兒心裡也急，他還有半句話沒說呢，不僅多添了新姨奶奶，還有位舊姨奶奶要來。

眼瞅著，都說到安排院落上去了，再不說就來不及了，旺兒一咬牙，便道：&ldo;還有一位秦姨奶奶會來小住幾日。&rdo;

嬌娘一頓，扶著身前的翠竹便笑起來：&ldo;這地方倒是大的很，我一眼都望不盡。感情是我站的不夠高的緣故。你，找人去搬一架梯子來，我站到屋頂上看看去。&rdo;

素手一指旺兒，這小廝秀臉一苦，跪地求饒。

第21章雪地紅唇（二）

&ldo;你瞧，我真的只是上來看看景兒，怎就把你們嚇成那個樣兒呢。&rdo;嬌娘笑著將皮裘攏緊，&ldo;我有錦衣玉食的日子過著，傻了才會尋死覓活。你們不覺得，站得高才能看得遠嗎？&rdo;

姜媽媽膽子小不敢爬高，只能站在地上往天上看，脖子伸的老長老長，像只老鵝。

&ldo;夫人說的是，只是夫人您要小心啊，千萬小心啊。&rdo;姜媽媽殷切囑咐。

&ldo;我惜命著呢，你們看，我坐在這瓦片上動都不動一下，我就是想上來看看。&rdo;嬌娘轉頭看向站在梯子上，半個身子趴在屋簷上的旺兒，突然問：&ldo;你們侯府離我這院子有多遠？&rdo;

旺兒哈著氣，搓著手，趕忙回答：&ldo;有些遠。侯府靠近皇城根兒，在北邊，咱們賢德坊就靠南，中間隔著一個大集市。&rdo;

&ldo;隔著遠好啊。&rdo;嬌娘低聲道。

屋脊上風大又冷，旺兒沒聽清嬌娘說了什麼，只得陪著傻笑。

嬌娘瞧他瘦瘦弱弱縮成一團怪可憐的，便道：&ldo;你下去吧，我看看就也下去了。&rdo;

旺兒趕緊搖頭，心想，那怎行，若這位姨奶奶真有個三長兩短，哪兒還有他的命活。

&ldo;我不為難你，那你就上來，和我坐在一塊，我看你半個身子掛在外面，風一吹一打晃兒，我看著就心驚膽顫的。嗯，這是命令，我要你上來給我擋風。&rdo;嬌娘淡淡道。

旺兒心裡嘆息個，任命的爬了上去。

他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