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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救嗎?顧陶心中燃起希望。

天帝森冷一笑，輕輕勾手，趁她心志渙散，將那半顆心奪過，輕柔捏碎，&ldo;眼下，是真的不能了呢!&rdo;

&ldo;呵呵……&rdo;顧陶看著那心被捏碎，反而笑了，一滴淚也沒有落，天帝不相信永遠，自己又何嘗不是呢?她丟了劍，很是溫柔地取下琵琶骨，這個人，為甚麼要歡喜上她，不是早就警告過他了嗎，自己是個涼薄自私的人……

&ldo;拿你的命，換我的命?呵，千花明，你憑甚麼?一廂情願，自以為是，臭不要臉!你以為我稀罕你的命?你以為一條命就可以將所有的過往一筆勾銷，我告訴你，我顧陶不稀罕，也不需要!沒有你的命，我照樣能活得自在，打架，練功，找新歡，一樣都不落……你這個臭不要臉的，連死都在算計我!你、你把命給我，不是要我永遠記著你嗎?不是要我永生都只歡喜你一個人嗎?不是要我永遠……孤獨下去嗎……你、你不要死，你想聽，聽我說歡喜你對不對?好，我說與你聽，我顧陶，從頭到尾，徹徹底底，只歡喜過千花明一人，所有的放浪與風流，都只是……她跪了下來，&ldo;只是我太害怕了，害怕將所有的感情放在一個人身上，害怕他的歡喜只是算計，害怕自己又是一個人，害怕你說的永遠都只是寂滅……你若離開，我、我……&rdo;她的聲音裡是前所未有的顫慄，&ldo;我就去找新歡，讓你的算計落空，永遠把你忘了，去喜歡別人，和別人上床……&rdo;

半顆心破碎之後，那屬於從前她與凌曄的記憶浮現出來。天帝看著她身旁燃起的寒焰，還有慢慢轉為冰藍的眸子，&ldo;她，終於要出現了嗎?&rdo;天帝說了這許多話，便是要逼出原來的九歌。在天法審判後，他發現顧陶記憶已有了封印，別的封印無法再被施加，而她與從前性情大變，他便猜測，眼前的顧陶，並不是從前的九歌。他要造一個冷心冷意的戰神，讓她殺妖，殺人，弒神，永遠絕情，只對他忠誠，自然不能留下任何隱患。既然這世間並無真正純粹的美好存在，那永遠的寒冷和殺戮也是好的。只要永遠，就好。天帝目光深沉，看向星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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