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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未來最喜歡坐的那沙發上，有個寸頭男人正倚坐著，他皺著眉頭，用種奇異的眼神，看著他們。

好噁心。感受著聖徒的手，鑽進自己的睡衣，撫摸，探入，他拱起衣角，埋頭舔舐，宙意臉色青白，嘴角流下口水。

他覺得自己因為太厭惡這一切，到快要死去的程度了。

「夠了。」倚坐沙發的寸頭男人快速起身走過來，一把扯開了宴，也撞開了扯住宙意頭髮的男人，宙意倒下，他接住了，低頭，幫宙意擦去嘴角口水，聲音沙啞，「太過分了，再這樣，我便不會幫助你們了。」

「呵，哼哼哼……」宴發出意味不明的冷笑，只是纏住宙意軟骨的鎖鏈，發出窸窣聲響。

之前扯宙意頭髮的男人臉上有紅斑，像是一隻怪異的血手印，他穿著黑色衣裳，腰上有槍，槍託上有倒三眼印記。

「宙意，沒事了，你老老實實的，好麼，他們不會傷害你。」

寸頭髮的男人捧起宙意的臉，低頭憐憫又溫柔的對他說話。

宙意抬眼，黑色眼珠裡沒有任何情緒。

「是你。」

他艱難的，吐出兩個字。

寸發男人身形消瘦，臉色灰暗，只眉眼，堅毅冷酷。

「是我。」他說。

「為什麼？」淚水沿著臉頰流落，宙意死死瞪著他。

「我給過他機會。」寸發男人拉起他脫臼的手，避開了他的審視，「可是，他無可救藥，宙意，他殺了吳建。」

手腕又是一疼，脫臼的地方被接上，宙意眼睫一顫，陷入沉默。

半響，他說，「你運氣真好。」又一次的，死裡逃生。

「錯了。」陸光凜捏緊拳頭，指節咯嘣作響，恨極了的說，「是神給予了我職責，殺掉魔王！宙意，它完蛋了！我找到了讓它消失的辦法！是它不知死活，不知悔改！你要是要怪，就怪它自己！是它不放過這個世界！我給過它機會！」

「……枉我那麼相信你。」宙意扯出一點笑，也停止了流淚，「是我的錯。」

陸光凜眯眼。

「宙意，」他嘆氣，伸手，想要摸他的臉，卻在宙意的眼睛瞪視下，垂下手，「當個天使也沒什麼不好的，現在，我佔據了這世間最強大的能力者身體，我就是最強，你放心，我不會讓任何一個人傷害你的。」他看了一眼還在用鎖鏈玩弄著軟骨的宴。

「那還真是，很謝謝你了！」宙意冷聲嗆了回去，「這麼悉心的為我考慮！」

陸光凜沉下臉，也有些生氣。

「不謝。」

「既然你都最強了，那怎麼還不去殺掉未來啊？嗯，世間，最強？」宙意心緒平復下來後，腦筋就活絡了，發現情況，或許沒自己想的那麼糟糕，不過，他還是很疑惑為何自己一醒來，情況就發展到這地步了，聯想到在那幻境裡，怪物不同尋常的拉自己閒聊，宙意心頭一驚。

果然是有陰謀！

說什麼契約，那傢伙，率先出手了！

難道它早就發現我，根本就不打算履行那什麼契約？

面對宙意陰陽怪氣，卻也直切要點的詢問，陸光凜，沒回答。

「你還是沒有未來厲害嘛。」宙意抬頭挺胸，為未來驕傲起來了。

陸光凜：「……它抗不了多久，結局早已註定，那不是你想看到的。」

宙意眼神輕蔑。

「嘻嘻。」宴發出笑聲，他爬到宙意身邊，柔聲的說，「天使大人，您可別忘了，你落在我們手上，它就只能是輸麼。」

「拿我當人質？你們覺得，未來會有所顧慮？」宙意絲毫不慌，「未免，太小看他了。」

「它可是願意為你去死。」陸光凜說出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