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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聲音悶悶的在被子裡傳出。

「對不起。」

一反之前傲骨，認慫認得太快。

聖徒一口氣憋在胸膛。

鬱氣難發。

糾結著收拾他，還是放過他。

宙意從被子裡冒出頭來，側頭看他，眼圈發紅，「我只是，太想念莉莉了。」

聖徒一揮手，鎖鏈尖刀飛舞著消散。

他有些鬱悶的皺起眉頭。

「我和她，真的很像？」

宙意愣然的望著他的臉，「很像……但你，不是她。」

「我當然不是，別用那種眼神看我！」聖徒撐著下巴，側頭，神情不悅，「既然你醒了……」

他又轉回頭，臉色陰冷，「我也得問個清楚。」

「什麼？」宙意大概猜到是什麼事了，但是，臉上沒有任何異常。

「你和魔王，什麼關係！」

我還想知道這事呢。宙意神色冷淡，卻反問一句，「為什麼要這樣問？魔王……就是小組隊員說把第三庇護地毀滅的可怕傢伙吧？我怎可能和這種存在有啥關係？」他的眼裡流露出你是不是傻的那種資訊。

這是一句試探。

宙意可沒忘記自己失憶的設定呢。

想來對方已經知道他失憶了，卻直接問和魔王什麼關係，要是說沒關係，對方反而會懷疑他——你都失憶了，為什麼能如此確定的說和魔王沒關係呢？

所以在這裡要以失憶的無能力者立場來反問。

聖徒對他的疑問，不做回答，「算了，有關係你肯定也不敢說，就在這好好養傷吧！以後有機會弄清楚。」

他起了身，準備離開。

真難搞。宙意蹙眉，伸出手，一把揪住他袍子，語氣不善，「你差點殺了我，不給我個解釋！」

聖徒挑高一邊眉毛，嘴角勾起，深感有趣的說，「你向我要解釋？呵，好，我給你一個解釋，記住了，在庇護地，我想殺誰就殺誰，捏死你跟捏死一隻螞蟻差不多，你啊，失憶了也就罷了，我開恩原諒你之前的無禮，現在，還不鬆開手？」

宙意神情不安的鬆開手。

聖徒整理袍子，甩袖離開。

拽什麼！雖然很憤懣，不過宙意也知道對方說的是真話，斂下眼底深處的不甘要強，乖順的躺倒在床。

心裡逐漸惶然……

太像了，他真的和莉莉太像了。

還有，那座噴泉雕像……

真的，只是巧合嗎？

不管有多麼疑惑恐慌，宙意現在的身體都不支援他做出什麼行動，屋子裡特別安靜，他躺在床上，沒過多久，又昏昏沉沉睡過去。

然後餓醒。

食物的芳香躥入鼻子裡。

聖徒依然坐在床邊的椅子上，床頭櫃擺放著餐盤，裡面飯菜看起來極為可口。

「吃。」聖徒對醒來的宙意微微揚了下下巴。

宙意默然無聲，撐著床，顫顫巍巍的坐起來些。

困難的拿著勺子，挖起飯，塞進嘴裡。

聖徒對他這麼乖有些訝然。

宙意吃完，用餐巾擦了擦嘴，手在顫抖，但動作優雅。

「你還蠻有趣的。」聖徒早就合上書，看著他吃完，「我沒見過你這樣的無能力者。」

「是麼。」宙意精神萎靡。

「聽說你嘣掉了自己手指，為什麼？」

「癢。」

聖徒揚眉，沒聽太懂，「什麼意思？」

「那根手指莫名的發癢，我受不了，就不要了。」宙意垂眸。

「……」聖徒覺得他被敷衍了。

起身，端起餐盤，硬邦邦的道：「你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