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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以田鳳宇對封悅的瞭解，不可能看不出兩人的端倪，但這會兒不承認，自己也不好再挖下去，只好轉入主題：&ldo;我聽說封悅病了，在家休息好幾天。&rdo;&ldo;聽誰說的？他沒上班？&rdo;

&ldo;沒有，而且也沒有入院，他可沒有好端端在家裡閉門不出的時候。&rdo;田鳳宇結束通話電話，坐在沙發上，掂量著該不該去看看封悅。這人最近的反常，他早就看出來，估摸著極有可能是康慶發現了他替張文卓擋槍的真相。封悅這個舉動，對田鳳宇的觸動也是很大，不管他承不承認，心裡的憋悶總是多少有些，但他不忍心責怪封悅，潛意識裡，這種憤恨，想要懲罰和教訓的念頭，轉移到康慶身上，所以，在他剛察覺兩人可能因為這件事產生摩擦的時候，並沒有立刻想要插手。然而現在聽到金如川這麼說，頓時揪心起來，不知封悅狀況如何。&ldo;鳳宇哥？&rdo;他把手機放下，走進去：&ldo;嗯？怎麼了？&rdo;&ldo;你是不是要出門？&rdo;&ldo;可能要出去一下。&rdo;田鳳宇握住他的手，安慰：&ldo;我讓如川過來陪你晚飯。&rdo;&ldo;不要！&rdo;遲艾不高興了，皺眉撅起嘴。&ldo;你怎麼變臉比變天還快？前兩天還跟人有說有笑。&rdo;

田鳳宇坐下來，手伸進他後背的衣服裡，遲艾的身體熱乎乎的，他的手卻有些涼，被他一摸，忍不住縮了下，卻不逃離，任他撫摸：&ldo;那我不出去了？&rdo;遲艾為自己突如其來的任性後悔了下，悶一會兒，說：&ldo;你忙你的吧，我等你回來吃宵夜。&rdo;田鳳宇的車子駛出大門的時候，腦海里還是遲艾性格間穿梭變換的矛盾不安。他大概也是無法理解自己的錯亂，所以才會煩躁。其實，當初他也沒有想過能瞞一輩子，無非是走一步算一步，而到今天，他才發現，自己能做的，其實少之又少，人若沒有駕馭和改變的能力，就得準備面對的勇氣。跟著傭人走上樓，剛好碰見出診完的醫生朝樓下走，還跟他點頭打了個招呼，田鳳宇立刻感到不太踏實。敲門的時候，護士從裡面走出來，禮貌地囑咐：&ldo;別聊太久，他剛打過針，需要休息。&rdo;&ldo;我會注意的。&rdo;田鳳宇推門進去，封悅坐在床上，好像怕冷，披著厚厚的毛衣外套，臉色青寡，卻還是他慣常的安靜態度：&ldo;坐吧！&rdo;&ldo;怎麼回事？&rdo;&ldo;感冒，沒什麼大不了。&rdo;封悅果然不說實話，&ldo;急著找我，有事？&rdo;回身看看，這周圍只有他倆，康慶果然不在家。兩人若沒有問題，不可能封悅病著，康慶卻不露面，田鳳宇更加肯定心中的看法，直奔主題：&ldo;跟他吵架了？&rdo;封悅沒有回答，依偎在枕頭裡，緊緊抿著嘴唇，在藥物的作用下，脆弱而疲憊：&ldo;誰跟你說我生病？&rdo;&ldo;金如川聽人傳的。&rdo;&ldo;他訊息真快。&rdo;&ldo;那是你平日裡太勤快，偶爾缺幾天不上班，讓人想不注意都難。&rdo;田鳳宇在封悅面前並不顯得過於拘束，他們都彼此瞭解，對方知情多少，&ldo;有些話，還是得說清楚，藏在心裡，他未必能明白。&rdo;但是，封悅明顯想深談這個話題，為難的撐住額頭，敷衍道：&ldo;以後再說吧！&rdo;靜謐的空氣沉澱在他們間，淡淡地，嗅得出絲微的藥水味道。封悅估摸這天田鳳宇來探望，並不真的是有什麼重要公事，怕只是過來試探他現在的狀態而已，自己跟康慶的矛盾，又怎麼可能瞞得了他？此刻前來，於公於私，都有勸解的成分在。果然，坐在面前的田鳳宇靜默片刻，繼續跟他說：&ldo;既然不可能分，總得想辦法維護和修補，兩個人一起，摩擦是在所難免的，你們生活多年，這般冷戰地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