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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副模樣。

他坐直身子去拉她的手，被她躲過，於是小媳婦似地扯住她的衣角，&ldo;我問了老鬼，他告訴我要是惹小姑娘生氣就得跪著哄，看來他的法子不管用，回頭新帳舊帳找他一起算。&rdo;

合著這主意還不是他自己想的。

她癟著嘴不理他。

他趁她不備趕緊捉住她的手指，握在掌心捏了捏，&ldo;地上好涼，我這老寒腿啊，跪久了一陣陣地疼，你一點都不心疼我了嗎?&rdo;

她嘟囔著：&ldo;誰讓你跪著了……&rdo;

他順著杆子往上，拉她靠近了一些，&ldo;是我心甘情願的。&rdo;

她頭一回比他高出許多，不自然地俯視他，發現他額頭上的疤痕其實最深，心想：當年的一擊是不是足以把整張臉劈碎?

‐‐又捨不得與他置氣了。但面子擱不下，她儘可能冷淡地說：&ldo;你起來吧，我脖子好酸。&rdo;

&ldo;噯。&rdo;他像是怕她逃，抓著她不肯放，一用力，將她也拽下來，恰坐上他事先鋪好的一塊軟墊。手越過她的脖頸搭在她肩上，拍了拍，&ldo;主人呀，我跟你道歉。我不該騙你說我怕鬼，欺騙乃罪大惡極。&rdo;

事到如今，她也弄不清自己究竟在氣他什麼了，明明想通了的，可看到他這副模樣，又覺得自己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不痛不癢。

他是這麼強大的妖怪，內心沒有恐懼之物再正常不過。撒謊騙她，對他來說不過是不想叫她尷尬的伎倆罷了。

她掃視周圍環抱著她的一圈糖與熱量，用它們蓋住心底不知因何而騰起的失落，&ldo;我、我不喜歡你叫我主人。&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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