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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白輕輕的將眼睛閉上,過了很久,也沒再說話,彷彿睡著了一般,可是肖傑知道,他並沒有睡著。
“你吸過毒?”肖傑一直很好奇,牧白這樣的人,怎麼會跟毒品扯上關係,牧白說了這麼多,他多少可以猜到一些,但是,卻想聽牧白親口說出來,傷口要一次性挖開,才能真正癒合,而不是一次次潰爛,肖傑從不留隱患,因為錯過了這次的機會,他不知道還會不會有下一次。
“吸毒?”牧白睜開眼,嘲諷的笑了笑“是啊,很爛俗的故事,以為吸了毒就不用再管周遭的事,還能博得一點點的同情,可惜失敗了,後來就戒了。”
牧白說的簡單,但事實卻絕對不止這些,那段日子,他到現在也不願意去想,渾身上下彷彿不停的痛著,癢著,空虛的,不滿足的感覺,沒有人陪他熬過來,只有雙冷漠的眼,在他看得見或看不見的地方盯著他。
戒毒很消耗體力,他卻沒有充足食物和水,有的時候,他甚至分不清折磨著他的到底是毒癮還是飢渴。
身體不自覺的開始回憶起那段痛苦,微微發抖,肖傑輕嘆口氣,將手環過牧白,“都過去了”
懷裡悶悶的聲音“多管閒事。”
雖然這樣說著,牧白卻並沒有掙開肖傑,而肖傑也什麼都沒說。
“肖傑,你是個混蛋!”
“嗯,我是”。
“我不會說謝謝的!”
“沒關係”。
牧白撇了下嘴,他明明什麼都沒有說,可總覺得氣勢上已經輸了,想著想著,噗嗤一下笑出了聲,他發現自己並不討厭這種感覺。
一把推開肖傑坐了起來,心裡第一次這麼輕鬆,陽光下開懷的笑,讓肖傑看得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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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肖傑外出辦事,管家突然上樓說有人拜訪,牧白有些奇怪,肖傑不在,他也算半個客人,這件事怎麼想也不該由他來出面解決吧,後來問了管家才知道,原來這位客人是來找自己的。
牧白不是第一次見這人,但如此正式的見面卻是第一次。
廖樹勳上前一步,伸手“你好,我是肖傑的朋友,廖樹勳”
牧白也同樣伸手回了句,“你好,我是牧白。你……找我?”
“是,我有些事想要跟你說。”
……
……
牧白靜靜的靠在窗邊,屋子裡很暖,因此他只披了件單衣,窗外的明亮由日光換成了燈光,離廖樹勳離開已經過去了四個小時。
本以為會聽到些不好的話,他不甚介意,也做好了思想準備,可那人說的話,仍是出乎了他的預料。
不知肖傑有意還是無意的,廖樹勳很明顯還不知道那個真正出賣了他們的人是誰,因此在他看來,自己就算不是叛徒,也仍然是懷疑的物件,可是肖傑卻選擇了相信他,不但力排眾議的放了他,還替他收拾了一堆的爛攤子。
牧白明白,廖樹勳跟他講這一番話,是想要讓他感激,可是一切的事實,他卻是知道的,因此牧白只是靜靜聽著,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反應。至於事情的真相,既然肖傑不說,肯定有他的原因,牧白也沒想多那個口,是否能證明自己的清白並不重要,況且說了,也要有人信才算。
他不會說出實情,可是也不代表他就會心存感激,牧白其實並不是一個喜歡任人擺佈的傢伙。
因此,談話到這裡的時候,他完全可以做到抽離出自己,聽著,看著,卻不用反應。然而接下來的話,才是真正讓牧白無所適從的開端。
大概是廖樹勳也看出了他的不以為然,接著說道。
“一件事也許並不能證明什麼,不過沒關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