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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聞路遠不自覺地揚了揚嘴角。意識到自己已經在門口站了許久,聞路遠敲了敲門,然後走了進去。
時璟生被這突如其來的敲門聲嚇了一跳,他驀地從發言稿中抬起頭,還沒看清來人臉上就已經開始發熱。等到那人走進,時璟生感覺自己的臉頰更燙了。他認出了那個人,聞路遠,那個每次考試都位居年級第一的男生,再加上他俊朗的外表和顯赫的家庭背景,可以說在譚陽中學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聞路遠看著時璟生的臉由粉白變成粉紅,一雙水靈的眼睛因為驚嚇瞪得微圓,像只受驚的小兔子。看著他一臉驚慌的表情,聞路遠不自覺地放緩放輕了腳步,因為他感覺下一秒對面的人似乎就會因害羞而逃走。
時璟生就沒有聞路遠那樣淡定還有閒心思考,從他認出那人開始,時璟生的大腦就進入了短路狀態,所有的反應都是出於本能,他步伐僵硬的走向離門口最遠的角落,只希望不要和那人發生任何眼神與言語交流。只要一想到自己剛剛的窘態可能被對方全數看去,他就恨不得找個地縫把自己藏起來。
好在對方似乎察覺到了自己的迴避,坐在了離門口較近的椅子上,對著手中的稿子看了起來。看來聞路遠和自己一樣,也是作為優秀學生代表進行發言。這並不新奇,因為聞路遠年級第一的地位自高一以來就無人撼動,同時他還是校籃球隊的隊長。雖然平時為人冷淡,不好言辭,但也對老師同學保持基本的禮貌和禮儀,可以說是德智體美全面發展的典範。
想到這,時璟生原本不安的情緒被低落所取代,在這麼優秀的人面前,自己算什麼呢?雖然自己的成績也不差,但和聞路遠比起來簡直是小巫見大巫,更不用說自己毫無體育運動細胞,唯一值得說道的,可能就是自己學過幾年聲樂,唱歌還算不錯。但按自己的性格,時璟生是絕對不可能在眾人面前唱歌的。
「叮鈴鈴——」
鈴聲打斷了時璟生的思緒,同時前臺傳來了主持人的聲音。
典禮開始了!意識到這個的時璟生沒有時間自怨自艾,他一目十行地看著自己的發言稿,努力把每一個字都裝進腦子裡。
反反覆覆過了幾遍稿子後,時璟生背過雙手,看著眼前有些斑駁的牆壁在心裡默默發言。從一開始的磕磕絆絆到現在的滾瓜爛熟,時璟生逐漸放下心來。他不經意地瞥了一眼對面椅子上的人,快到嘴邊的臺詞就那麼卡在了喉嚨裡——他感覺自己似乎和聞路遠對上了視線,心裡再次緊張起來,剛剛自己只是在對著牆壁演練,但當真正與人對視後,一切的練習似乎都變得毫無意義。
擺在時璟生面前的選擇有兩個,一是帶著未知上臺,相信自己擁有把臺下師生遮蔽的能力;二是尋求聞路遠的幫助,讓他充當一下自己的臨時觀眾。
時璟生又抬頭看了看聞路遠,他也在看發言稿,但不同於時璟生的緊張,聞路遠神色淡然,看來已經對這種事前準備習以為常。雖然對方看起來並未為發言的事感到擔心,但時璟生依舊覺得這樣貿然尋求對方的幫助不太好,畢竟在此之前他們連面都沒有見過。
時璟生就在這樣的反覆糾結中抬頭又低頭,低頭又抬頭。他自認為自己的動作小心翼翼,並且兩人之間隔著一段距離,應該不會被對方察覺。但事實上,聞路遠從時璟生瞥他的第一眼起就注意到了他的動作,並順利推斷出了他的意圖。不過聞路遠並不打算主動示意。
畢竟,他不是喜歡多管閒事的人。
並且,他還想看看對方接下來還會有什麼有趣的舉動。
低頭思索間,聞路遠眼前投下了一片陰影。一股淡淡的香氣縈繞在他鼻間,不像香水的味道,更像是洗衣粉的味道留存在衣服上。聞路遠身為恆途集團的大少爺,對於各種相對的味道可謂是爛熟於心,但是誰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