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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那麼多追求者，沈灃的殷勤是那樣熟悉，還有他不時流露出的好感，都太明顯了。

&ldo;你現在說這些，是要我接宋菲兒的班嗎？&rdo;

他皺眉，&ldo;你胡說什麼？你和宋菲兒不……&rdo;

&ldo;不什麼？不一樣？&rdo;孫廷雅輕笑，&ldo;可你仔細想一想，你追求我的手段，和對她還有從前那些女人有區別嗎？給她拍電影，送我鑽石項鍊……&rdo;

他臉色猛地一變。

孫廷雅道：&ldo;你讓我不要像對待別的男人那樣待你，可你自己卻沒做到，但這些都不要緊。我只想問，如果我答應了你，我們開展一段關係，等彼此都厭倦之後，你想過我們要怎麼相處嗎？&rdo;

他眼睜大，似乎不知如何回答。孫廷雅搖頭，&ldo;你看，你從來就沒有想過。&rdo;

她坐起來，望向前方的鬱鬱叢林，&ldo;你喜歡我，只是一時興起，是把持不住。但我上次就告訴你了，作為一個男人，應該知道什麼時候要把持住。&rdo;

他們不是契約婚姻，沒有像偶像劇那樣，約好差不多什麼時候會離婚。相反，兩人一直有個默契，等彼此歲數都差不多了，如果還沒有把這段關係搞崩，就雙雙收心、回歸家庭。到時候，他們就能像他們的父母那樣，像世間千千萬萬夫妻那樣，過最正常最大眾的生活。

但那是在遙遠的將來。不是今晚，不是在這狹窄的車廂裡。

沈灃盯著她，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原來早在他第一次吻她時，她就洞穿了他的心意，可她沒有把這當一回事兒。她將他的喜歡視若無物。

孫廷雅道：&ldo;回去吧。今晚的事就當沒發生過，好嗎？&rdo;

她重新系好安全帶，一副完事兒想走人的姿態，沈灃卻冷不丁道：&ldo;你說這些，其實只是因為，你一點都不喜歡我吧？&rdo;

他語氣冷靜，黑眸在夜色中反射出幽幽的光，&ldo;但凡你也對我有一絲好感，都不會是這個反應。&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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