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頁(第1/4 頁)

她這麼寬容，沈灃鬆了口氣，同時也心情複雜。片刻前她脆弱的表情彷彿一盆涼水，讓他瞬間清醒，意識到自己最近多麼失態。結婚時他們是有約定有默契的，如今她沒有破壞規則，是自己越界了。

他沒有資格生氣。

理智上越清楚，那種無力的感覺就越濃重，他不知道該接著說點什麼，恰好陸瑾予和陳少峰舞到了旁邊。

陸瑾予道：&ldo;三哥的發言稿是誰寫的？還是陸文嗎？他的水平真是五年如一日，半點沒有長進。&rdo;

沈灃隨口道：&ldo;陸大小姐的評語，我會替你轉達的。&rdo;

陸瑾予彎唇。陳少峰道：&ldo;我之前也從事過兩年房地產，一直聽聞沈氏地產的大名，沈先生不愧是業界翹楚。&rdo;

&ldo;那是父輩的功業，和我沒有太大關係，陳先生的稱讚受之有愧。&rdo;

陳少峰微微一笑，&ldo;沈先生過謙了。聽說您打算涉足影視行業，想來是要做一番屬於自己的事業吧。&rdo;

陸瑾予：&ldo;對哦，你跑去拍電影了。是改編的那部小說《高陽》吧？怎麼挑中它了？&rdo;

沈灃：&ldo;你知道這本書？&rdo;

&ldo;知道，也看過。就那樣吧，外界的稱讚有些過了，它才是真的受之有愧。&rdo;

沈灃握著孫廷雅的手，下意識反駁，&ldo;是嗎？我倒覺得很好。&rdo;

陸瑾予似笑非笑，&ldo;哦，什麼時候，沈公子也懂文學了？&rdo;

她語帶輕蔑，沈灃反倒從容了，客客氣氣道：&ldo;我的確不懂，但如果不是真有過人之處，想來黃老也不會為它寫序推薦，你說是吧？&rdo;

沈灃口中的黃老是陸瑾予的國學老師，也是在業內享有讚譽的歷史和文學大師。聞言她臉色一變，想反駁卻又不敢亂說話冒犯到老師，最終冷淡道：&ldo;老師的心思，有時候是比較難捉摸。&rdo;

陳少峰忽然道：&ldo;你們說是格林小姐寫的《高陽》嗎？我也喜歡這本書，很早以前就讀過。&rdo;

陸瑾予一愣，下意識問：&ldo;很早，多早？&rdo;

陳少峰迴憶一瞬，淡淡一笑，&ldo;恩，大概它還在寫的時候，我就開始看了。&rdo;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沈灃看到陳少峰說完這話，目光朝孫廷雅飄來。而他懷中的女人背脊也猛地一僵，差點踩到他的腳。

樂聲變化，換了一支新曲子，賓客們玩得開心，都開始交換舞伴。沈灃眼看這大勢，本能地不想跟陳少峰交換舞伴，還沒想好怎麼自然提出，孫廷雅就鬆開他，生硬道：&ldo;抱歉，這裡真的太悶了，我要出去透透氣。&rdo;

她說完，也不管大傢什麼反應，轉身便走。沈灃看著她背影，有心跟上去，卻又被一股力量阻止，最終只是走到餐桌旁端起了一杯酒。

沒多久，陸瑾予也跟了過來，冷冷抱怨，&ldo;就會拆我的臺。&rdo;

她在說剛才關於《高陽》的爭執，沈灃道：&ldo;那是我的電影，我當然得說好話。&rdo;

陸瑾予不以為然，順手拿過一杯香檳，&ldo;剛不方便提，不過我剛回國就聽到您老人家桃色新聞滿天飛，既然結了婚還是老樣子，當初何必匆匆忙忙進這牢籠？&rdo;

沈灃聳肩，&ldo;那時候，我可不覺得這是牢籠。&rdo;

&ldo;那時候不是，那現在呢？&rdo;

&ldo;現在……&rdo;沈灃沉默片刻，輕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