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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了，像他媽媽那樣死了！梅朵會怪我的……如果我沒有照顧好次仁，梅朵一定會怪我的！那樣，我才再也沒臉見她了……&rdo;

孫廷雅猶豫一瞬，還是走上前去。在他對面跪下，她直視著他的眼睛，道：&ldo;不會的。次仁不會死的。&rdo;

彭傑搖頭，重複那句說過無數次的話，&ldo;我不相信你……你不會懂的，對你那樣重要的人，就這麼沒了。這輩子也失去全部盼頭，什麼都沒意義了……你不會懂的……&rdo;

&ldo;你怎麼知道我不懂？！&rdo;孫廷雅忽然發怒。

彭傑看著她，孫廷雅眼睛不知何時也紅了，淚光隱隱。

她咬著牙，每一個字都說得那麼艱難，&ldo;我懂。我真的懂。眼睜睜看著重要的人死去，人生也因此徹底改變，我真的明白這是什麼感受……彭傑，你相信我。我想幫你，想幫你和梅朵的兒子，我說的全部是真心話！我用我的生命起誓，不會害你！&rdo;

也許是她表情太鄭重，又或者是她眼中的痛楚太真切，彭傑居然怔住了，神情第一次出現明顯的鬆動。

&ldo;爸爸……&rdo;

細微虛弱的聲音忽然響起，孫廷雅悚然一驚，扭頭便看到次仁站在不遠處，烏黑大眼定定看著他們。她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醒的，只是孩子臉上的表情是那麼脆弱，讓孫廷雅忍不住走到他身邊。

她在他面前彎下腰，&ldo;次仁，怎麼了？&rdo;

次仁沒有回答她，而是看著彭傑，輕輕道：&ldo;爸爸，媽媽走了，我陪著你不行嗎？不管我怎麼聽話，怎麼努力，都不行嗎？你是不是，根本就不想要我……&rdo;

彭傑呆呆望著他，次仁卻抬頭看向孫廷雅，看著看著，他兩眼發紅、唇角微彎，神情中竟出現濃濃的依戀。

就是這個表情刺激了彭傑，他忽然朝前爬去，想將他抱入懷中。他的神情太迫切也太狂熱，次仁被嚇到，倉皇地往後躲。

&ldo;次仁……&rdo;

他原本就站在高臺邊緣，這麼一退立刻一腳踩空，不受控制地朝後倒去。孫廷雅捱得近，見狀本能地一撲，接住他的身子！

&ldo;孫廷雅！&rdo;

沈灃只來得及抓住她衣服的一角，下一秒布料就從掌心滑出，他眼睜睜看她抱著次仁，一起滾下了高臺！

沈灃愣了一瞬，反應過來後幾步跳下去，風雪拂了他一臉，他卻全然不管。睜大眼睛在四周搜尋，終於看到一處糙叢裡，躺著兩個人。

他連忙走過去，抱起她迭聲道：&ldo;孫廷雅？孫廷雅你怎麼樣？孫廷雅？喂！&rdo;

孫廷雅懷裡還抱著次仁，費盡地睜開眼。沈灃見狀剛鬆了口氣，卻發現漆黑夜色裡，女人面色煞白、氣息紊亂，看起來非常不對勁。

&ldo;你怎麼了？&rdo;他道。

&ldo;我心臟……&rdo;

&ldo;心臟怎麼了？&rdo;

孫廷雅抓住他的手，用最後的力氣道：&ldo;我心臟跳得很快，應該是……犯病了……&rdo;

第19章

沈灃大腦有瞬間的空白，孫廷雅左手捏著個東西，費勁地想要抬起來。沈灃一看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