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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亮,還記得爸爸嗎?」言高詠手心全是汗,接過言月的手。
言月點頭,「何叔叔對我說,爸爸今年來接我。」
不等言高詠繼續問。
她又主動說,「媽媽去天堂了,以後就只有爸爸和月月了。」
那副畫面對她來說衝擊實在太大,忘不乾淨。何海山也對言高詠說過,他心裡有數。
言高詠又和女兒交流了幾句。
確信談珊琳之前對她說的那些話,言月都忘光了。
言高詠心裡很是欣喜,他把女兒抱上車,放在自己身邊。
在車上,言月很安靜,快到家時,路過那幢宅邸,她也毫無反應。
言高詠在心裡鬆了一口氣。
女兒和許家小公子的關係什麼時候變的那麼好的,他甚至完全不知道。
甚至好幾次,言高詠回家時,沒見到女兒,便知道她是又去到許家了。
言月很喜歡黏著他,叫他幫她做這做那。
回家了,嘴邊也經常哥哥長哥哥短,對言高詠說起許映白。
最開始的時候,言高詠嚇了一跳,怕她冒犯了許映白。
可是後來,言高詠發現,許家幫傭都對她很熟悉照顧,完全不阻攔,甚至會主動告訴她許映白在哪裡……這一切,居然都是那位許小公子默許了的。
許映白從小性子冷。只有她,能在他這裡擁有一份特殊待遇。
沒辦法。
言高詠心裡也發沉。這個手段或許殘忍了一點,但是,言月人生還才剛開始,無論從哪個角度來說,他都不能讓自己女兒的人生被談珊琳毀掉。
為此,付出一點代價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言月以後還會有很多新的朋友,還會長大,過上安穩優渥的生活。
時隔這麼多年,那個鄰家俊秀的小少年已經長成了男人。
對著許映白,言高詠總有些說不出的心虛。這麼多年過去了,他還記得,自己把言月情況詳細告知他時,許映白的表情。
其實,當年他不是沒想過搬家。
可是言月說什麼也不願意搬離那座宅子。
那個少年,也踐守住了承諾。
言高詠高懸的心,也就慢慢平息下來了。
卻不料,還是到了今天。
言高詠不是信命的人,可是,看著眼前一對漂亮的年輕男女,他唇顫著,內心情緒極為複雜,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
言月沒想到,和言高詠的會面會如此順利。
「遇到你之後,好像發生了很多好事。」言月輕輕說。
許映白沒說話,只是擁過她,他很喜歡這樣抱著她。
「以前,你應該覺得我很奇怪吧。」言月仰臉看著他。
許映白對她的印象,可能也就是個家住得很近,有點奇奇怪怪的女孩子。
「或者,對和大家印象都差不多。」她心裡忽然有點難過。
她聽到許映白的聲音,淡淡的,「沒有差不多。」
「我記得你。」他漆黑的眸子看向她,裡面有種很複雜,她讀不懂的情緒。
言月臉熱熱的,心裡泛起甜。
「……以前,你也對別人說過這些嗎?」她心裡又有些酸。
她知道自己完全沒有資格去管許映白以前的感情經歷。
許映白回答一如既往的簡潔明晰,「從沒說過。」
言月知道,他不會騙她。
她聽得雙頰發燙,眼睛亮晶晶的,抑制不住心底泛起的雀躍和歡喜。
誰又不想讓自己是喜歡的人的唯一呢。
很久以前,十二歲的言月在日記上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