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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琢只好壓低聲,顯示這話的私密分量,「常鳴身邊還能有誰也出去留學?」
謝雨柏急著要答案,只聽了個表面,氣道:「我這不是問你嗎?」
王琢手背拍拍他的胸膛,眼神示意:自個兒思考。
那邊被這麼一敲,似乎正中穴位,頓悟了。
「不是吧,你可別開玩笑……」
王琢說:「不然還能有誰。我有個猜測,不敢百分百肯定,常鳴這次不是找你借了錢——」
不用他說完,謝雨柏插話道:「我說鳴子那麼謹慎的一個人怎麼可能資金周轉不過來呢,敢情都是投到她身上了——也太誇張了吧,這才認識多久,而且不是我說,她以前那些事——我擦,鳴子圖啥?那樣的女孩子隨便一抓一大把,而且也沒必要把自己身家都搭上吧,這都多少歲的人了談個戀愛還不理智——哎,你說該不會是因為那孩子……呃……他覺得對人家有所虧欠想補償吧?」
王琢啞然張張口,後悔與他說起,只得戲謔道:「我只是猜測,你哪想得那麼多的……生意上都沒見你這麼用功鑽研……」
謝雨柏無所謂地聳肩,「生意哪有人有意思,是吧。」
警察主要詢問與封澤有關的事,常鳴之後王琢和謝雨柏兩人也被留下。至於針對蔡堂燕的,只能等到她次日醒來。
常鳴換好衣服後在醫院守了一夜,劫後餘生的隱隱興奮讓他無法入睡,據他所知的綁架案裡,幾乎很少能安然歸來,現在她好端端躺在他眼前,不知是為封澤的疏忽僥倖,還是應該感謝命運終於眷顧她一回。
次日一早,常鳴先醒,從洗手間出來發現蔡堂燕已睜開眼,木愣愣看著他。
「醒了。」常鳴說,像再尋常不過的早晨問候。
還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簡簡單單的表白卻說不出口,太煽情不是他的風格,他一瞬不瞬回視她,彷彿怕她又憑空消失一般。
她嘴巴張了張,常鳴立馬問:「是不是渴了?想喝水嗎?我去給你倒。」
常鳴以往也不是對她不體貼,不過失而復得的關心叫她受寵若驚。喉嚨的確有些癢,她點了點頭。
常鳴兌好一杯溫水回來,發現她正用手試探地摸下頜的紗布,沒有鏡子,她每一下動作都小心翼翼。
「傷口不大,過些天就能好,沒關係的。」
她沙啞地嗯一聲。
怕她張嘴拉扯到傷口,昨晚常鳴還準備了吸管,現在蔡堂燕感覺自己被當小孩一樣伺候。
「感覺好點了嗎?」為了方便她回答,常鳴主動使用簡單的選擇疑問句。
蔡堂燕回:「好多了。」
「不舒服就別急著說話,等傷口好些先。」
她擠出一個笑,拖著傷口那邊,「哪有那麼誇張……」
「能歇著就歇著,不急這一時半會。」
蔡堂燕放下杯子,伸手要抱他,這三天她近乎虛脫,兩條手臂有點不聽使喚,姿勢僵硬倒也攬住了他。
她很少有主動的時候,即便積極與他親暱,也要裝作不經意碰上的樣子,現在確實不帶猶豫與羞赧,彷彿怕他眨眼就消失了一般。
常鳴也回抱住她,下意識地更用力,又怕勒疼她,只得放輕點。
「謝謝你……」她在耳邊喃喃,「真的……」
常鳴聽不慣她的客氣與疏遠,「不許說這樣的話,你當我是誰呢。」
可除了感謝她沒有其他言語,甚至心中的愛也及不上這種被他好心呵護時想要反哺的慾望,也許這種心態在愛情裡是不正常的,但她自認是並不是消極的,便一直沒有去刻意壓制。
這個擁抱很短,來不及把彼此身體裡的僥倖與愉快透過體溫和力度交換完,蔡堂燕先才常鳴懷裡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