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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維護,單純覺得不妥當。溜到嘴邊的話又咽下,無論站在路人還是當事人的角度,她似乎沒立場反駁。
一連幾夜都是鐵房,沒什麼油水。蔡江豪昨夜拿了錢,沒有再來堵她。蔡堂燕懨懨過了幾夜,領班沈代蜜來喊她去307房。
沈代蜜就是之前那筆交易的中間人之一,其實蔡堂燕只是個公主,然而在這個地方任何個人底線都能被金錢、權勢或者暴力徹底崩破,她的頭銜不再重要,工作內容直接定義了她的身份。
蔡堂燕問了句是試房嗎,沈代蜜搖頭,只說去就懂了。
敲門而入果然就懂了。
常鳴在裡頭,而且只有他一個人。
初見時也這樣,沒有試房,她被直接喚進去。那會屋裡已坐了一堆人,三個男人身邊都有一兩個女孩陪伴,她被一個圓臉白嫩的男人安排坐到常鳴身邊,而常鳴的目光也從她甫一進門粘上來。
他對她感興趣。蔡堂燕僅有的經驗告訴她。
「常先生。」蔡堂燕斂神問候,反手輕輕闔上門。
常鳴拍拍身邊沙發,蔡堂燕坐了過去。
那場微妙的性事讓氛圍不尷不尬,常鳴看上去陰沉陰沉的,蔡堂燕的啞然也加深了沉默的重量。
「……要唱歌嗎?」蔡堂燕只得拿出以往的待客精神主動開口。
「你唱,我聽。」常鳴惜字如金,靠進沙發,橫過一手搭在她身後靠背上。
蔡堂燕只得開始點歌,唱的都是柔柔美美的老歌,整得包廂不再像夜總會包廂,而是某場故人相逢的回憶會。常鳴就安安靜靜在旁聽著,體貼地給她點了飲料和小吃。越唱到聲嘶力竭的後頭,蔡堂燕對常鳴的觀感越疑惑。
也許覺出她聲音變樣,常鳴終於叫停。
「好了,歇歇吧。」
蔡堂燕鬆了一口氣,靜候領導發言般看著常鳴。然而常鳴只是盯了她一會,率先轉開眼,說:「你回去吧。」
「啊?」蔡堂燕有些摸不清頭腦。
常鳴淡定地說:「下班了。」
蔡堂燕看了時間,的確不夠再去第二臺。
一連三晚,都是如此。他來,聽歌,放人。換作別人,早耐不住拐彎抹角探聽箇中理由,可蔡堂燕的好奇心早被生活磨滅得僅剩無幾。
就是這第三晚,常鳴放人前留了她一會,突然問:「蔡小堂,你在這裡一個月掙多少?」
蔡堂燕怔忪片刻,才反應過來「蔡小堂=自己」,對答案幾乎是脫口而出,「好的時候五千多。」大部分進工資卡,剩下的小費偶爾也會被蔡江豪搜刮。
「那麼點。」
「……」
蔡堂燕想起他說她名字土時的語氣。
常鳴搭在膝頭的手慢吞吞一下下敲手指,說:「如果我每個月給你一萬零花錢,你願不願意?」
先前是謝雨柏給他找的蔡堂燕。那晚他好言好語把他從家裡哄出來,說他困了一年多,也該出來透透氣。
常鳴興致不高,謝雨柏神秘兮兮丟擲誘餌,說來了肯定不虧,那誰也在。常鳴果然咬了鉤,然而來之後那誰沒見到,正要朝謝雨柏發火,人都艱難站起要走了,那時蔡堂燕進來了。看著那張臉,尤其那副眉眼,常鳴明白了謝雨柏的用苦良心,鬼使神差復又坐下,謝雨柏靈醒地喊了蔡堂燕坐常鳴身旁。
到了這地步,無論如何都得自己開口了。
蔡堂燕還握著話筒,盯視著他,嘴巴微張,可能因為口乾舌燥,也可能驚訝。
常鳴點點頭,「是你想的那個意思。」
只見她又回去看看話筒,呆掉一般。常鳴不知她是真遲鈍還是裝懵懂,體貼地說:「你可以先考慮考慮。」
回應的只有單調的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