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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葉行遠目瞪口呆,「只是吵幾句而已,你老人家不至於如此又流血又流淚吧?」
「你作死!」羞憤交加的俞秀才,也不去多想葉行遠為什麼突然能夠引動天機,用一種砍瓜切菜的方式擊破清心聖音。他不惜摧折自身強行施展神通,哪怕自己殘廢也要把葉行遠折於當場!
秀才相公若陷入心魔不能自拔,對平民的殺傷力還是極大,本該勸人向善的清心聖音變成了灌腦魔音,就連旁觀之人都承受不住。
葉行遠首當其衝,就如暴風雨中的一葉扁舟,眼看就要被風浪吞噬,識海中劍影再也驅動不得,似乎已經沉睡過去。
「俞賢弟手下留情!」此時有人從大門外叫道,隨後衝進來一個胖胖如商賈的中年人,卻見他信手一指,登時將近乎瘋狂的俞秀才神通平息了。
俞秀才一見此人,如同冰雪澆頭,迎面而來的等級威壓讓他不敢造次,連忙趕緊行禮,「歐陽前輩,緣何到此?有失遠迎,還請恕罪。」
前輩?姓歐陽?葉行遠身子搖搖晃晃,腦中一片暈眩,兩人的對話就像是從天邊傳來,但這個稱呼與姓氏還是清晰地傳到了耳中。
他咬牙堅持著,用剩下為數不多的清醒意識分析。這方圓百里,能夠讓俞秀才如此忌憚,口稱前輩,殷勤行禮的只有一個人,那便是縣裡有名的舉人老爺歐陽凜。
這位老爺早年就中了舉,在本縣乃是知名計程車紳,要知道,常住在縣裡的舉人幾乎從來不超過十個,可想舉人是多麼尊貴。
話說歐陽舉人平時修橋鋪路,呼風喚雨,積修功德,人都呼之「歐陽大善人」,但與自己從未有過交集,為何會在此時恰好來到?葉行遠是個尋根究底的人,即使到了幾近昏迷的時候,也依舊不忘琢磨。
歐陽凜瞧了瞧葉行遠的面色,不動聲色地開口,「俞賢弟太心急了些,這小子雖然天分高,你想給他一些磨練,也不可太過了。」
他連消帶打一句話,把俞秀才的含怒出手說成了磨練,除了當事人之外,誰也不清楚其中的兇險,就連葉翠芝都鬆了口氣。
葉行遠在心裡暗贊舉人的說話水平就是高,他現在就是一股好奇心強撐著,非要聽清他們到底說些什麼。
俞秀才臉皮還沒那麼厚,聽歐陽凜這麼說難免有些尷尬,想起剛才自己被葉翠芝一句話刺激,幾乎失卻本心,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葉翠芝在旁邊察言觀色,感覺這位歐陽老爺貌似有善意,連忙抓住機會,又上前去為了考試之事求情。為了弟弟,她也沒什麼不敢說的,連俞秀才方才的舉動也盡都說出來。
歐陽凜恍然,其實他並不認識葉行遠,只是舉人身為守護地方計程車人,有神通能感受到附近的強力天機牽動,很可能是有人鬥法,所以他才過來瞧一瞧狀況。
聽了葉翠芝的話,歐陽舉人這才明白前因後果,葉行遠當初的「天才」名聲也是有過耳聞的。
沉吟片刻後,歐陽凜對俞秀才道:「此子天分頗高,我看他有過人之處,只是如今身體虛弱,未能盡展所長。煩請俞賢弟向那錢先生告知一聲,容他推遲十日再考吧。」
高高在上的舉人老爺居然如此好說話?這簡直比秀才還沒架子啊,葉行遠心中又是一奇,更是不明所以。
俞秀才不敢違抗歐陽舉人的指示,語氣有些無奈,「前輩既然如此說了,就依前輩之言,我去同錢庸交待。」
葉行遠沒想到峰迴路轉,自己一直操心的一件大事竟然是這麼解決了。而且還是舉人老爺開口,那除了知縣外有誰敢駁他的面子?
聽到這裡,葉行遠心裡鬆了氣,再也撐不住,身子軟軟倒地,又暈了過去。
不過在他暈去之前,彷彿身後有人扶了自己一把,然後又粗暴的把自己扔到地上。同時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