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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清荷想要把花緋月的身體踢開,花緋月另一隻手卻牢牢抱住了她的腳,隨即握住她的腳踝,往後一甩,許清荷的臉便著了地。
其實這是跳舞的時候甩袖的動作。
平日裡,舞坊的舞服皆是冗雜沉重,若是舞蹈中需要特意突出長袖,則袖子部分將會更加略重一些,這樣甩起來才有美感;若是太輕了,則顯得沒有氣勢。
再怎麼說,花緋月練這個動作也練了好幾年,早就輕車熟路;而許清荷亦是很清瘦的,所以花緋月成功了。
那些侍衛似乎都變成了木頭人,就像看不見兩個姑娘正在廝打一樣,這麼半天,竟然都無動於衷。
看樣子他們不會阻攔自己,花緋月便沒管他們,將許清荷的簪子一把奪了過來,用著僅剩的力氣,一隻手勒住了她的脖子,另一隻手拿簪子抵著她脖頸處的面板,就像許清荷之前做的那樣。
許清荷當即一口對著她的手腕咬了上去,妄圖掙脫。
花緋月眼前全是重影,她的腦袋裡都在嗡嗡地響,但勒著許清荷的手還是沒有放開,就像感受不到痛楚一樣,幾乎要把許清荷勒到窒息。
「你,給我,放手。」許清荷艱難地從嘴裡蹦出幾個字,她已經喘不過氣了。
花緋月眼前已經一片恍惚,在許清荷耳邊道:「你想殺我。」
她握緊手中的東西,用盡最後的力氣,狠狠地扎進了許清荷的肩膀。
瞬間一聲來自許清荷的慘叫響起,濺起的血噴了花緋月滿滿一手。
「憑你,也配?」
在侍衛們的腳步聲中,花緋月終於倒了下去。
崩在腦子裡的最後一根弦也斷了,高燒實在對她的身體影響不輕。
君照影等人來時,看到的便是這一幕。
第八章 守宮
「花姑娘……」流螢擔憂地摸了摸花緋月的臉,此時她正躺在床上,依舊昏迷不醒,關切道:「南醫女,她會有事嗎?」
水牢潮濕,本就對花緋月的傷口恢復不利;她又和許清荷大動干戈了一番,本來已經止住血的傷口,又重新裂開了。
南黎一貫冷漠的面容上依舊是淡淡的嘲諷,手指搭在花緋月的露出被子的手腕上:「不會。」
流螢嘆了口氣:「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許清荷為什麼要讓人帶花姑娘去水牢?」
南黎為花緋月診完脈,在桌前執筆寫了個藥方給流螢,聽到流螢問出這句,眉峰微微一挑,擱筆道:「你不知道?」
流螢看她這副模樣,困惑地搖頭:「不懂。」
南黎突然有了興致,為流螢解釋道:「因為許清荷想要變成將軍夫人,所以看見將軍帶了花緋月回府,唯恐花緋月搶了她的位置。」
流螢道:「這個我知道,她是想悄悄處理花姑娘。只是,我不明白,她如果怕姑娘搶了她的位置,為什麼要幹這麼蠢的事情啊?做得再隱蔽,這府裡都是將軍的人。怎麼著訊息都會傳到將軍耳裡去。將軍又怎麼會讓如此心狠手辣之人當夫人呢?就算她成功了,也得不償失啊。」
南黎盯著她看了半晌,嘴角動了動:「你……倒是大智若愚。」
流螢又轉過身去,看著床上花緋月仍在熟睡的面容:「論容貌來說,花姑娘比許清荷好看多了。若我是將軍,也不會選那個被妒意沖昏了頭腦的女人。」
南黎忽然道:「你難道不覺得,將軍一介女流,娶一個女人當妻子,有違倫常?」
「不啊。」流螢笑出了聲,「聽說,她們以前就認識,我覺得將軍很喜歡花姑娘的。嫁男人,還是娶女人,又有什麼區別?將軍自己喜歡就是了。」
南黎聞言,沒立刻說話,良久,方才擠出一句:「是麼。」
許清荷被花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