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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文冬想了很久，竟然覺得對方的話很有道理。

&ldo;這世界上哪有靈丹妙藥？都是騙人的，要相信科學。&rdo;最後，楊榮傑如此總結道。

柳文冬見對方不感興趣，也就熄了繼續探討的心思。

很快，事件逐漸平息，只是……有一點小小的後遺症。

晚上，瑞雪剛擺好攤子，就見一個年輕男人興奮地跑過來，&ldo;你可算來啦！我等你好久！&rdo;

湊近嗅了嗅，他露出一臉的陶醉模樣，&ldo;沒錯，就是這個味！&rdo;

瑞雪一呆，盯著對方看了半天后問納，&ldo;咱們認識麼？&rdo;

&ldo;不認識。&rdo;年輕男人誠實搖頭。不過很快，他又笑了起來，&ldo;可我認識你家的小龍蝦！&rdo;

瑞雪，&ldo;……&rdo;

莫名有種不祥的預感。

下一秒，年輕男人掏出手機，翻出新聞，&ldo;植物人聞見小龍蝦香味醒了過來，說的就是我。自我介紹下，我叫曹瀚天。&rdo;

&ldo;是你啊。&rdo;瑞雪眨了眨眼睛，又開始胡扯，&ldo;我家的小龍蝦吸收了日月精華、天地靈氣，跟其他品種特別不一樣！難怪你聞到味道會醒過來。&rdo;

曹瀚天深以為然地點點頭，&ldo;我也這麼覺得。&rdo;

瑞雪，&ldo;……&rdo;

我這麼努力地胡說八道，為什麼你要一本正經地接住話茬？

曹瀚天熱切地看著小龍蝦，偷偷嚥了口口水，正色道，&ldo;新聞上說我是自己醒了過來，然後聞見了小龍蝦香味，其實不是的。我早就聞到了味道，只是眼皮子太沉，怎麼都睜不開，活像是被鬼壓床。&rdo;

&ldo;你不知道，我可喜歡吃小龍蝦了！各種口味的，想到就流口水。為了吃，我拼上所有意志力，強行撐開眼睛，這才甦醒過來。&rdo;

&ldo;記者採訪的時候，我有如實跟她說。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報導里居然沒有寫清楚。&rdo;說著，曹瀚天臉上浮現一絲困惑。

瑞雪心說，記者估計快以為這是場營銷騙局了……

但很快，曹瀚天表情堅定起來，&ldo;你放心，我絕對不會讓事實被埋沒。&rdo;

瑞雪木著臉想，我特別不放心。

她緩和了口氣，溫和道，&ldo;沒關係，我並不介意。&rdo;所以不要做多餘的事！一邊安靜呆著去！

曹瀚天堅持，&ldo;不行！幸好有你家的小龍蝦我才能清醒過來，怎麼都不能讓你吃了虧。&rdo;

瑞雪大怒，你這是恩將仇報啊！

&ldo;看著我的眼睛，告訴我，你想做什麼？&rdo;瑞雪語調放緩。

曹瀚天撇過頭，不在意道，&ldo;也沒什麼，就是另外找一家報社，澄……清……&rdo;

忽然間，他的瞳孔渙散，表情木然。

瑞雪緊盯不放，聲音低沉，&ldo;聽著，你是醒過來後才聞到小龍蝦香味。不管誰問你，你都會這麼回答。&rdo;

&ldo;是……是這樣麼？&rdo;曹瀚天表情變得迷茫。

瑞雪繼續壓低嗓音，非常肯定地告訴他，&ldo;這才是事實，其他的都是錯覺。忘記剛才我們的談話，你剛剛走過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