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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是……”
“回大人話,這位是李元吉,說起來,也是良家子,也是被迫從逆,還請大人饒過元吉,元吉!”
看一眼李元吉,王孚的臉色一肅,衝著李元吉使了個眼色,這弟兄三人來這,可不能全都砍了,要不然這軍心難安啊!
這會縱是傻子也知道自己應該說什麼,更何況李元吉雖說憨直,可他卻不傻,被這麼一提醒,他連忙叩頭說道。
“大人,草民,草民確實是良家子,也,也是被,被逼無奈才,才從了逆,請大人饒草民一命,讓草民有機會鞍前馬後侍候大人!”
李元吉的頭叩的通通作響,聽他這麼一說,朱宜鋒連聲笑道。
“鞍前馬後的侍候,這倒不用,本官還指往元吉你給我衝鋒陷陣哪!”
親自探身扶起李元吉,解開他身上的繩索,取下荊條丟在一邊。這會他倒是顯得很是親近,與先前的高高在上截然不同。
“王孚、元吉,你們坐!”
這地上還有具屍體,甚至就連那屍體斷首處還在湧著血,可朱宜鋒全是一副視若無睹狀,拉著兩人坐了下來。
王孚與李元吉兩人侷促地在椅上落了座,不等朱宜鋒招呼,一個衛兵端來兩碗蓋碗茶,放在王孚和李元吉的面前,道:
“請用茶。”
見他們兩人似乎還有些不適應,那滿屋的血腥味和地上的異處而置的身首,並沒有讓朱宜鋒感覺任何不適,輕輕喝了一口茶,他又笑說道:
“從今以後,大家都是自己人,你們隨便一點,不要拘束。”
王孚見朱宜鋒沒有惡意,立即擺出一副感動得淚溼眼眶的模樣說道:
“我王孚本是罪人,想不到大人對我還這樣仁義。”
話要說,戲要演,從砍下那一刀之後,王孚就知道,自己已經沒有別的退路了,若是不抱緊這棵大樹,別人不說,就是身邊的李元吉,沒準都會要了他的腦袋。
這以命換命的事兒,總是擔著風險的。這一刀,王孚把自己全部的退路都砍沒了。
“瞧你!”
儘管空氣中盡是血腥味,甚至一抬頭還能看到那地上的血汙以及尚未抬下的屍首,但朱宜鋒依然是悠然自得的端著茶杯,先喝了一口茶,方才慢聲說道。
“這匪首既然已經伏誅,這罪責又與你何干,王孚、元吉,你們兩可願隨本官一同,讓這天下百姓過上平和的日子。”
王孚與李元吉兩人一聽,連忙跪拜在地,那裡有不願之意,只差沒有指天發誓了。
“小人願為大人效命,大人但凡有所差遣雖赴湯蹈火,肝腦塗地亦在所不辭!”
就在兩人的話聲落下的時候,朱宜鋒放下茶杯,那原本看似和藹可親的笑容,卻突然變冷,盯著二人說道。
“那,若是本官不是官,你二人又當如何?”
什麼!
有如雷鳴般的話聲在兩人耳邊響起的時候,只震的兩人無不是驚駭的抬起頭來,什麼,他,他說什麼?
“我說,本官不是官!”
朱宜鋒將笑容一斂,指著身上的便服說道。
“你看,我可是未穿官袍啊!”
“大,大人,您,您在說笑了……”
結結巴巴著,王孚不敢置信的瞧著朱宜鋒,此時,他的臉色煞白,連那話都說不利索了,這,這怎麼可能,他,他不是官,那,那自己……
看著身旁的血泊,聞著那刺鼻的血腥味,看著那滾落在地上的斷首,王孚只覺一陣膽寒,自己,自己這,到底幹了什麼?
若他不是官,那陳書揚豈不就白死了?
那自己怎麼辦?
就在王孚在那裡糾結著的時候,他身邊的李元吉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