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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無表情的聽劉毅說完,過了許久,胡林翼才揮揮手說道。
“你們都出去吧!讓我一個人躺一躲……”
眾人都退出了營帳,胡林翼靜靜的躺著,眼睛直直的盯著房頂,一動也不動的躺著,他的思緒似乎完全停止了,他的心四什麼也不想,只是任時間一點點的流過。
忽然,他的心口猛然一痛,嗓子眼裡有點發鹹,屏息靜氣許久之後,方才緩過神來,那一陣麻木過後,他意識到“吳文鎔身死”對他來說意味著什麼。是吳文鎔奏請皇上調他到湖北的,而今,吳文鎔死了,他又將何去何從?
現在吳文鎔死了,崇綸逃了。
湖北之大,何處是自己的容身之處?
回貴州嗎?
不可能,自己已經卸任了,回去了又算什麼?只是徒惹人恥笑罷了,順路回益陽故里?母親妻子都在家鄉,可就這般灰溜溜的回去,自己的面子又如何顧全?
痛苦的閉上雙眼,一面是吳文鎔的死,令他前途變得渺茫,一面是自己就這般被擱置起來,弄得高不成低不就的他不禁又有些怨恨起吳文鎔來,他為什麼這般想不開呢?現在可好了,自己好像被懸於半空,上天無路,入地無門,根本無計可施,胡林翼一動不動的躺著,他只覺得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現在如何是好?
現在吳文鎔死了,胡林翼已經失去了進入的湖廣官場的門路了,他只好命令隊伍就地安營紮寨,就此停下來,自己整日躲在帳中不出來,藉口養病,其是他是無法給兵勇們交待,把這些人從貴州帶了出來,非但不能給他們一個前程,甚至就連兵餉也發不出來,胡林翼自然覺得的很是愧疚。
現在,如何是好?
幾乎第一天,胡林翼都在思索這個問題,在隊停下來之後,一天、兩天……兵勇們慢慢的也覺察到了異樣,而胡林翼本人更似百爪撓心一般。
整整個七天過去了。
在過去的七天之中,壞訊息不斷的傳來,襄陽陷落、隕陽陷落,現在湖北除了荊州、施南宜晶之外之外,幾乎悉數陷於賊手,湖北的局勢如此惡劣遠超過他們的想象,而賊逆的兵勢之強亦超出人們的意料。
面對不斷傳來的訊息,這些從貴州遠道而來的兵勇們無不是神情惶然的瞧著大人的營帳,現在如何是好?大人可是說過,到了襄陽便會補齊他們的軍餉,現在,襄陽陷了,他們該何去何從?他們問誰要軍餉去?
在過去的七天中,胡林翼一直未離開營帳一步,這天,他終於走了出來,眾人的眼前猛然一亮個個眼巴巴的望著他,只見他面色蒼白,步履蹣跚,多日不見陽光的他整個人顯得病怏怏的,眾人的眼光緊緊的跟隨著他,胡林翼先是舒展了一下筋骨,而後說道。
“劉毅呢?”
胡林翼的手有些顫抖,他從懷中取出了一封信,遞給劉毅說道。
“你快馬趕往長沙,將這封信交給湖南巡撫駱秉章駱大人和幫辦團練大臣曾國藩曾大人!”
劉毅接過信,問道。
“大人,那麼我們何時離開此地?”
劉毅很機靈,他不問去哪,只問何時離開,這樣一拐彎,胡林翼聽起來就順耳多了,他揮揮手說道。
“這你就不必問了,快些去吧!”
苦思冥想七天的胡林翼心知這是最後的選擇了,在劉毅應聲離開後,他看著春走得遠了,才慢慢的回到帳中,坐在椅子上的他,試圖理清自己的思緒,他在營帳中考慮了七天,最終還是決定向老友曾國藩求救,他和曾國藩是湖南同鄉,當年在京城時,兩人在翰林院**事一年,彼此交待很是親近,他在貴州時,曾國藩與他更是有多次書信來往。
深其才的胡林翼自然知道,丁憂在家的曾國藩被皇上封為幫辦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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