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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聽賈皇后嬌聲說道:“是表妹來了,還不快進來坐。”
我走了幾步,就見賈皇后正坐在桌前繡花,忙行了禮。賈皇后看著我說道:“表妹怎麼有空到本宮這裡來坐?”突然賈皇后的聲音變得有些嚴厲,“表妹不是來做說客的吧?”賈皇后雖然滿臉帶笑,可眼睛卻沒有笑。這賈皇后果然不是尋常人物,單刀直入,一句話就把你的路封死了,讓你不好開口。這種時候既不好說是,也不好說不是。如果你說不是,恐怕以後的話就都不好開口了。
我不好直接回答這個問題,只笑著說道:“說客?不知臣女為誰做說客?還請皇后娘娘明示。”
賈皇后笑著說道:“表妹不是太后的人嗎?”
我笑著說道:“皇后娘娘,臣女斗膽,只怕皇后娘娘這句話錯了。臣女既不是太后娘娘的人,也不是這宮裡誰的人,臣女只是臣女自己的人。”
賈皇后看著我問道:“表妹這句話什麼意思?,本宮卻有些不明白。”
我笑著說道:“皇后娘娘有什麼不解的呢?在這宮裡,有誰能比自己更可靠呢?”
賈皇后只是看著我,半晌才說道:“表妹既不是為太后而來,所謂無事不登三寶殿,那麼表妹是為什麼而來呢?”賈皇后的語氣看似和緩,卻步步緊逼。
我直視著賈皇后說道:“臣女是為皇后娘娘而來。”
賈皇后的神色似乎有些疑惑,“為本宮而來?”
我笑著說道:“不錯,臣女是為皇后娘娘而來。”
賈皇后笑著說道:“腳踩兩隻船,可是容易翻船淹死的。”
我正色說道:“臣女不會腳踩兩隻船的。而臣女今天之所以會來,是因為臣女現在還在岸上,還沒決定上哪隻船。”
賈皇后笑著說道:“表妹不要誤了船才好,恐怕到時一隻船都上不去。”
我淡然一笑,“臣女是要看究竟上哪隻船臣女才能得到更多的東西。”
賈皇后嫣然一笑,“表妹不怕本宮把這些話告訴太后娘娘嗎?”
我笑著說道:“臣女賭皇后娘娘一定不會和太后娘娘說的,因為皇后娘娘還要有用得著臣女的地方。”
賈皇后大笑出聲,說道:“本宮是這六宮之主,怎麼會有用得到你的地方?”
我笑著說道:“皇后娘娘不知道禍事要來了嗎?”
賈皇后問道:“禍事?”
我說道:“今早右丞相說一次納三女為妃,恐不利於皇上的龍體,因此太后娘娘決定此次只納嚴大人之女為妃。”
賈皇后一驚:“太后怎麼會?”
我笑著說道:“太后娘娘自有太后娘娘的考慮,試想嚴家小姐因太后娘娘而入宮,怎麼會不對太后娘娘感激涕零,唯太后娘娘之命是從?而在朝中太后娘娘又多了嚴大人這一幫手。”我深知賈家父女最怕太后和嚴景雲聯手,因此這正是他們父女的軟肋。可我知道太后無論無何也不會只納嚴家女兒為妃的,因為這宮裡的人猜疑之心太重,誰知道嚴家小姐進宮後是敵是友呢?反而給自己樹一強敵,因此太后絕不會冒這個險。賈皇后恐怕也想到了這層,否則今早賈雲光也不會那樣說。但事關己則亂,太后的手段賈皇后也很清楚,賈皇后也怕太后真這樣做,到時這對自己是大大的不利,因此賈皇后是不敢冒這個險的。
果然賈皇后的神色似乎有些遲疑,我笑著說道:“臣女聽說這大臣的權力太大了呢,就不安於臣道,老想著謀逆,好自己做皇帝,否則歷史上也不會有那麼些篡位的亂臣賊子了。家庭之事也是如此,如果這妾得寵的話,就會想著自己當夫人了。嚴小姐進宮後,皇上看在太后娘娘和嚴大人的面子上,怎麼能不另垂青眼呢?萬一一年半載後,嚴小姐生個皇子——那麼臣女就不知道嚴小姐是否還甘心做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