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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對不起，&rdo;羅勃茲說。

白羅慢慢說：&ldo;沒有太大關係。我希望你至少記得一兩圈牌，可當做有用的界標，以回憶別的事情。&rdo;

&ldo;什麼別的事情？&rdo;

&ldo;噢，譬如你大概記得，合夥人把簡單的&l;無王&r;牌打得一團糟，或者對手未能出一張明顯的牌，使你意外贏了兩圈……之類的。&rdo;

羅勃茲醫生突然認真起來。他坐在椅子上，身子往前傾。他說：&ldo;啊，現在我知道你的打算了。請原諒。起先我以為你是胡扯。你是說命案－－兇手殺人成功－－打牌的心情也許會不一樣？&rdo;

白羅點點頭。&ldo;你完全弄明白了。如果你們四位牌友熟知對方的牌路，這將是上好的線索。某人變了，突然不再機靈，錯過了好機會－－牌友一定立刻就會發覺。不巧你們彼此都很陌生，牌路的變化比較看不出來。不過醫師先生，我求您想一想。你記不記得誰的牌路有打變化－－突來的明顯錯誤。&rdo;

現場沉默了一兩分鐘，接著羅勃茲醫師搖搖頭。他坦白說：&ldo;沒有用，我幫不上忙。我硬是想不起來。我能告訴你的話上回就告訴你了。洛瑞瑪太太是一流牌手－－我沒發現她失誤過。她從頭到尾都棒極了。德斯帕的牌也一直打得很好。算是相當保守的牌友－－也就是說，他叫牌嚴守老套；從不逾越規則，不敢冒大險。梅瑞迪斯小姐－－&rdo;他猶豫不決。

&ldo;嗯？梅瑞迪斯小姐？&rdo;白羅催他。

&ldo;我記得她犯過一兩次錯誤－－在那天晚上的最後一段時間。不過也許是因為她打牌沒經驗，累了吧。她的手也發抖了－－&rdo;他停下來。

&ldo;她的手什麼時候發抖？&rdo;

&ldo;什麼時候？我記不得了－－我想她只是緊張。白羅先生，你是逼我瞎猜想。&rdo;

&ldo;抱歉。還有一點我要你幫忙。&rdo;

&ldo;嗯？&rdo;

白羅慢慢說：&ldo;很難。你知道，我不想問你引導性的問題。我若問你注意到什麼和什麼沒有－－咦，我等於把印象灌到你的腦子裡，你的答案就沒有價值了。我來換一個方法查這件事吧。羅勃茲醫生，能不能麻煩你描述玩牌那個房間的內容。&rdo;

羅勃茲醫生顯得十分驚訝。

&ldo;房間的內容？&rdo;

&ldo;麻煩你。&rdo;

&ldo;朋友，我簡直不知道要從何說起。&rdo;

&ldo;任選一個地方開始呀。&rdo;

&ldo;好，傢俱很多－－&rdo;

&ldo;不，不，不，要說清楚，拜託。&rdo;

羅勃茲醫生嘆了一口氣。他學拍賣家用的滑稽口吻說話。

&ldo;一張象牙色錦緞裝潢的大型長沙發－－一張綠錦緞裝潢的同型沙發－－四張或五張大椅子。八張或九張波斯地毯－－一套十二張的鍍金小皇帝椅。威廉和瑪麗寫字檯。我簡直象拍賣家的僱員了。很美的中國飾架。大鋼琴。還有別的傢俱，不過我恐怕沒有注意到。六張一流的日本版畫。兩幅印在鏡子上的中國畫。五個或六個非常漂亮的鼻煙盒。幾個日本象牙墜子人像單獨放在一張茶几上。幾件舊銀器－－我想是&l;查理一世&r;時代的杯子吧。一兩件巴特西亞琺瑯－－&rdo;

&ldo;了不起－－了不起－－&rdo;白羅喝采說。

&ldo;兩隻英國舊陶土鳥兒－－我想還有一座拉夫？伍德像。有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