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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但也只有江照，最難養吧。&rdo;鬱彬笑了起來。江獻睨他，不服輸地挖苦：&ldo;你這種無情無義的研究機器，都對自己的試驗品這麼上心，我上心點又有什麼好奇怪的。&rdo;

&ldo;我這樣的科學怪人，對自己的試驗品上心，不是很正常麼。&rdo;

&ldo;是啊，這麼正常的一個科學怪人，居然為了不讓試驗品難過，而一直沒有提出這個唯一可以治療他的方案，你到底是想治他，還是不想治他呢?&rdo;

鬱彬沒有回答。

樓下有人在跑步，有人在遛狗，也有人在推著孩子到處逛，遠處的廣場傳來音樂的聲音，還能看到某個商場的大螢幕在滾動著畫面。

江獻道：&ldo;如果江照出事，你真的會抹去鬱裡的記憶嗎。&rdo;

&ldo;會。&rdo;鬱彬說：&ldo;但我不確定，他的基因裡，能不能忘得了江照。&rdo;

&ldo;……所以，這件事，你們要不要再考慮一下?&rdo;江獻道：&ldo;你也不希望，鬱裡的下半生，都在無知無覺地尋找江照吧。&rdo;

&ldo;當然。&rdo;鬱彬很認真地道：&ldo;所以你的小東西不能出事，這不光會砸了我的招牌，還會讓我的小東西失去他基因裡最重要的存在。&rdo;

江獻眯眼：&ldo;你還是要做。&rdo;

&ldo;這麼高階的實驗體擺在我面前，我沒有理由拒絕。&rdo;

&ldo;鬱彬，你真是個瘋子……我會傾盡所有阻止你的。&rdo;

&ldo;我相信你會這麼做。&rdo;鬱彬思考了一下，道：&ldo;但是，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呢?&rdo;

&ldo;什麼?&rdo;江獻表情匪夷所思：&ldo;我跟你一起?!&rdo;

&ldo;如果實在擔心的話，一起吧，我們兩個聯手，沒有攻不破的真理。&rdo;鬱彬很直接地道：&ldo;而且，江照是你親自培育的，有你在，我們可以更迅速的找到那一段匹配給鬱裡的資訊，只要把這段資訊複製給鬱裡，就是皆大歡喜。&rdo;

&ldo;我是不會參加的。&rdo;江獻毫不猶豫地道：&ldo;我說過，我這輩子都不會再碰生物科學，還有……我認為現在就是最好的狀態，鬱裡儘管殘缺，但卻依然完美，再完美一點，他們就是真正的&l;智天使&r;了。&rdo;

他轉身拿起外套，鬱彬在他身後道：&ldo;世上不會存在絕對的完美，但完美卻是所有存在永恆的追求。&rdo;

&ldo;我不否認你。&rdo;江獻走到了門邊，道：&ldo;祝你抱著你的真理早日去見你他媽的完美。&rdo;

他站在電梯門口，面無表情地看著緩緩上來的樓層數。

電梯在他面前停下，鬱裡抱著醋瓶站在裡面，看到他，愣了一下：&ldo;江，粗粗。&rdo;

江獻抬步走進去，鬱裡察覺他沒理自己，心裡有些奇怪，他又喊了一聲：&ldo;粗粗。&rdo;

江獻瞥他，不出聲。

鬱裡費勁地說：&ldo;叔，煮，江。&rdo;

他以為是因為自己吐字不清，江獻生氣了。

&ldo;出，豬……&rdo;

鬱裡第四次試圖喊他，江獻終於道：&ldo;下去吧，江照還在等你。&rdo;

&ldo;不，留下，吃飯嗎。&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