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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嘉言笑道:&ldo;陪師傅開講座去了。&rdo;
寒暄一陣,她繼續拖著箱子往前走。卻陡然間看到門前停了一輛熟悉的車,她眼皮突地一跳,站了一陣,斂起目光。
到了樓梯前,她將箱子提起來,吃力地邁著臺階。剛走了七八階的樣子,上面陡然傳來腳步聲,頗為急促,越來越近。蘇嘉言便自覺往旁邊讓了讓,而不過片刻,那人的身影就到了近前,在看到她時,腳步頓了下來。
蘇嘉言頓時一怔,心臟沒來由地慌起來,目光卻不自覺地移過去,定在那人身上。
第一反應卻是,他瘦了。
比起之前在凱撒酒店最後一次見面,瘦了太多,也憔悴了。由是便顯得那眼睛更加狹長深邃,越發看不見底。
心裡便似有浪潮不斷翻湧,起起伏伏一陣,終究是平寂下去,她面上毫無表情,冷冷淡淡地打了個招呼:&ldo;三少。&rdo;
她本以為對方會說些什麼的,但傅寧硯只是走了下來,提起她手邊的箱子。
靠近之時,他身上清淡的氣息便結結實實地闖進呼吸裡,她不自覺地微微攥緊了手指。
傅寧硯提著箱子往上走著,襯衫長褲,身形挺拔硬朗,腳下動作不停,每一步都帶著幾分利落。
也越發讓人看不清了。
到了四樓,蘇嘉言掏鑰匙開啟門。她本意是不想讓他進去的,但好歹他也算出了幾分苦力,就這樣拒之門外到底說不過去。便側身讓他進去。
備份鑰匙聶君君手裡有,臨走前蘇嘉言囑咐她稍微照看一下。但到底是小孩子,也沒把她的話往心裡去。
屋子長久沒人打掃,此刻進去,撲面而來一陣塵埃的氣息。餐桌上的插瓶花已經枯萎了,桌上落了好些乾枯的花瓣。
蘇嘉言也不理傅寧硯,徑直走去洗手間洗了個手,擰了塊濕抹布出來便要開始打掃。傅寧硯就立在進門的地方,靜靜看著她,開口說:&ldo;我們談談。&rdo;
蘇嘉言仍舊擦著桌子,然而對方的目光便似釘在她身上一般,不依不饒。半分鐘後,她終是停下手裡的動作,冷冷淡淡地說:&ldo;談吧。&rdo;
傅寧硯邁開腳步朝沙發走去,地上積著一層灰塵,一走一個鞋印。
他也不管沙發上落了灰,徑直坐下,抬眼看著蘇嘉言:&ldo;你把東西寄回去什麼意思?&rdo;
倒是直接興師問罪的架勢。
蘇嘉言神情冷淡,&ldo;三少心裡清楚,何必來問我。&rdo;
傅寧硯看著她,目光仍是深沉,好似帶著怒氣,又好似沒有,&ldo;我不同意。&rdo;
蘇嘉言極輕地笑了一聲,&ldo;正牌都回來了,留著贗品有什麼意思。你不在乎,難道謝小姐還不在乎?&rdo;
傅寧硯站起身,朝著蘇嘉言走去。
蘇嘉言便覺他周身沉冷的氣息罩了過來,仍是攥緊了手指,面上卻沒有半分鬆動。
傅寧硯在離她很近的地方停了下來,呼吸幾乎從她睫毛上拂過,&ldo;我聽你話裡的意思,像是吃醋。&rdo;
蘇嘉言一笑,語帶諷刺,&ldo;三少也太愛往自己臉上貼金了。&rdo;
&ldo;那你何必急吼吼撇清,倒像心裡有鬼。&rdo;
&ldo;我能有什麼鬼,&rdo;蘇嘉言仰著頭,沒有半分露怯,&ldo;我也不打算給自己立牌坊,但是活了二十四年,好歹還剩了幾分自尊心。既然正主回來了,我也不湊到跟前去噁心你也噁心我自己了。&rdo;
多日未見,她看著也清減了幾分。此刻穿著一件寬鬆的白色上衣,長發梳成馬尾,沾了些徵塵,眉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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