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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最近也正好聽了幾場,有幾個問題想請教一下蘇老師。&rdo;
傅寧硯當下站起來笑道:&ldo;你算是找到話題了,你們先聊,我去趟洗手間。&rdo;
齊樹的問題不多,也很簡單,蘇嘉言簡明扼要解答之後,便問出了早上以來的疑問:&ldo;三少會畫畫?&rdo;
齊樹卻是驚訝反問,&ldo;蘇小姐不知道?&rdo;
她本就對傅寧硯的一切一無所知,自然不會知道傅寧硯經商之外還有這樣的興趣愛好。
齊樹覷著她的表情,心下幾分瞭然,&ldo;寧硯和我是在巴黎藝術學院認識的,他畫畫很有天賦,讀書的時候也算是小有名氣。後來傅伯父責令他回來經商,他就輟學了。&rdo;
&ldo;三少喜歡畫畫嗎?&rdo;
齊樹笑著反問,&ldo;蘇老師認為呢?&ldo;他頓了頓,接著說,&ldo;我從巴黎藝術學院畢業之後到崇城拜訪過寧硯,我發現他的生活中沒有任何跟繪畫有關的東西,一絲一毫都沒有。&rdo;
蘇嘉言一時默然,是了,在乎什麼才會逃避什麼。作為商人需要理性冷血殺伐決斷,這與一名畫家的素質全然背道而馳。
齊樹喝了一口茶,看著蘇嘉言放在一旁素描,忍不住拿過來攤開,細看了半晌,惋惜道:&ldo;畢竟疏於練習,筆法拙劣太多了。不過好歹靈氣還剩三分,沒有被銅臭腐蝕乾淨。&rdo;
他又抬頭看了看蘇嘉言,突然微微一笑道:&ldo;看來這次老傅倒是動了真格。&rdo;
&ldo;齊先生是什麼意思?&rdo;
&ldo;你看,&rdo;齊樹指了指畫中的眼睛,&ldo;這樣的眼睛,也只有熱戀中的男人才畫得出來了。&rdo;
蘇嘉言怔了怔,尷尬一笑,從齊樹手裡將畫抽回,一邊重新卷好一邊低聲說:&ldo;齊先生說笑了。&rdo;
齊樹聳聳肩,不置可否。
正好此時傅寧硯已從洗手間回來,見蘇嘉言神情幾分侷促,一邊坐下一邊笑說:&ldo;老齊,你可別為難嘉言。&rdo;
&ldo;你的心頭肉,我怎麼敢。&rdo;
很快招牌菜清蒸鯉魚就端了上來,菜賣相極佳,若是平日,蘇嘉言自會食指大動,此刻卻吃得索然無味,心裡反覆想著方才齊樹說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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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後,齊樹帶著傅寧硯和蘇嘉言去菩提寺燒香。
&ldo;來明陵市當然不能錯過菩提寺。&rdo;齊樹解釋。
傅寧硯卻笑:&ldo;看來你在明陵市這幾年,倒是收穫頗豐。&rdo;
&ldo;與你肉體凡胎自然不同。&rdo;齊樹輕哼一聲。
禪寺隱在參天的古木之中,沿路樹影幢幢,遊客雖多卻難掩幽靜之感。幼時新年,蘇嘉言全家都會上來許願祈福,如今一糙一木竟還是舊時模樣,可見滄海桑田世殊時異,卻依然有些事,亙古永存。
三人拾階而上,二十多分鐘後終於到達大雄寶殿。
&ldo;菩提寺許願很靈,你們進去許個願捐點香火吧。&rdo;齊樹頓住腳步,不再往裡走。
&ldo;你不進去?&rdo;
&ldo;暫時無欲無求。&rdo;
傅寧硯忍不住一笑,&ldo;嘉言,我們進去,&rdo;說著去牽蘇嘉言的手。
蘇嘉言卻不動聲色地避開,抱住自己的胳膊,淡淡說道:&ldo;三少自己去吧,我不信這些。&rdo;
傅寧硯默然看了她片刻,轉身獨自朝裡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