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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做這些的時候,婆羅花一直在掙扎,拆好花之後,他的手都被自己的血全染紅了。
「呼,這東西可真難弄。」陵遊收好婆羅花,嘆了口氣,「魔界的東西都這麼奇奇怪怪的嗎?」
「神君,你的手。」九戒一撇嘴就要哭出來。
十方也手腳麻利的掏出了傷藥,「神君,到溫泉邊上來吧,我給您包紮一下。」
陵遊聞言坐了過去,十方在溫泉打濕了白布,小心得把血擦乾淨,這才撒上傷藥,給陵遊包了起來。
他兩隻手上的傷口深可見骨,九戒看他眉毛都沒皺一下,眼淚落得更多了,神君何時受過這樣的罪,都怪那魔尊,他沒來的時候,神君從沒受過傷。
「昨晚受了驚嚇,今天應該好生休息才是,你們怎麼這麼早就起來了?」手傷包紮好,陵遊牽著兩個小仙童往回走,他心裡憐惜兩個小傢伙,叮囑道:「回去再睡一會兒,你們年歲小,仙力低微,休息不好會難受的。」
九戒忙著哭,十方只好應聲,「謝謝神君關心,我們回去就再休息一會兒。」
實際上兩人昨晚一整晚都是提心弔膽的,根本沒睡。
送走了兩個小仙童,陵遊悄聲回了房間,從儲物戒裡拿出藥碾,放在桌上把婆羅花倒出來碾碎了。
鴉隱還在睡,大概是聞到了婆羅花不那麼好聞的味道,皺著眉頭輕輕打了個噴嚏。
陵遊笑了一下,繼續仔細的處理著婆羅花。
婆羅花乃是魔界的一大至寶,它雖然吸血食肉,卻是治療內傷不可多得的良藥,魔尊宮裡應該有供奉著一棵,不過陵遊不知道魔族到底有沒有人會用它。
花被碾得越碎,藥碾裡的汁液就越多,婆羅花汁像鮮血一樣紅,聞著一股腥味兒,鴉隱本來睡得極其舒服,卻被著花汁生生的臭醒了。
「什麼味兒?」鴉隱在床上翻了個身,「好難聞。」
「是婆羅花汁,你們魔界的東西,你不知道?」陵遊手上動作一刻不停,從儲物戒拿出了一個晶瑩剔透的瓶子,這瓶子分上下兩層,擺上桌花汁就自動被吸進了第一層,然後一滴一滴的滴進了第二層。
瓶子裡一二兩層的汁液彷彿不是同一種花的汁液,上層紅的發黑,第二層卻像是清水一樣。
「你弄這玩意兒幹嘛?」鴉隱捏著鼻子,靠坐在床上,懶懶的打了個哈欠,「本來我宮裡有一株這玩意兒,我嫌它醜,讓人給拔了。」
陵遊啞然失笑,嫌醜拔掉這種事,到真是鴉隱的行事風格。
花汁被碾乾淨了,藥碾裡剩下的東西乾巴巴的,綠綠黑黑的一坨,被陵遊收進了一個罐子裡。
婆羅花沒了,房間裡空氣陡然清新了,鴉隱醒了也不再睡,纏著陵遊要去後山的溫泉洗澡。
他皺著眉,雙手捧著鴉隱的手,「你這傷還沒好,別碰水。」
「我不用手,我坐進池子裡就把雙手舉起來,你給我洗。」鴉隱言詞是命令,但語氣軟噠噠的,倒像是在撒嬌。
他猛的想起九重天上食神的女兒,小姑娘活潑好動,每每想做什麼,就以我絕不怎麼樣,你來幫我怎麼樣這種句式,騙得她爹帶著她做了很多無傷大雅卻貓嫌狗憎的事。
「走啊,怎麼又發呆?」鴉隱擰了一把陵遊的鼻子,把人喚回了神。
「你先去泡著,我去拿東西。」陵遊恍惚的想,自己是不是像是在養兒子,這個念頭掠過心頭,他情不自禁的又叮囑了一句,「記得傷口別沾水,把手舉起來。」
鴉隱遠遠的應了一聲知道了,陵遊當即就笑了出來,九戒和十方是從不調皮的,這種養調皮兒子的感覺,他還是第一次有。
陵遊還是像以前一樣,拿了木盆布巾等東西就去了後山溫泉,鴉隱情緒穩定之後還是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