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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胡傲飢不可耐,還未待魚熟透,便一口咬上魚腹。胡傲只覺這魚甚為鮮甜味美,吃罷這尾後,又趕快去烤另一尾魚。這潭底不見天日,水底無半點混濁,魚兒在這樣的環境成長,味道自是不俗。可是這驚世駭俗的內功卻當了胡傲的爐火,這不是有點大材小用嗎?
胡傲從懷中取出那前輩所著的秘籍,心道:「總算練到第七門了。」這時他仰天望去,只見遙遠的潭頂有一點亮光。胡傲這時才知道自己專心練功,竟沒想到出去的法子。胡傲心道:「難道我真的要跟這位前輩的屍骨長相廝守?」他一想到這裡,口中登時抽了一口涼氣。
看著那已發黃的秘籍,胡傲心中忽地閃過一個念頭:「那前輩既然要人為他報仇,怎會讓學這武功的人長留潭底?秘籍上一定載有逃離這裡的法子!」胡傲信心倍增,全神貫注的留意秘籍每一個字眼。
只見書上寫道:「土爰稼檣,真氣聚脾,我身如土中螻蟻,神行百變,無見蹤影。」第七門開首的竟是這麼簡單的一句話,不禁令胡傲不知從何入手。習成土系內功的難度僅次於第八門,它的主旨是使用者把本身的重量任意改變,使己時而穩如泰山,時而身輕如燕。
胡傲花了好不漫長的時間,才略窺土系內功的門徑。他餓時則吃烤魚充飢,魚肉有充足水份,胡傲自也不會有口渴之感。如此練了兩天,胡傲才稍為學會減輕身體的重量,但因其餘六門內功力量甚強,胡傲無論是雙腿一躍、拳頭一揮,勁道都增了不少。
胡傲初練土系內功時,全身都有一股輕微的痕癢之感。胡傲只道是執行土系內功的現象,也不多加註意。當胡傲對土系內功體會愈深,痕癢之感愈甚,這時他正運功調息,忽地胸口一甜,口中吐出一口鮮血。
胡傲心下駭然:「這是甚麼緣故了?」一道寒氣陡然從胡傲腎臟傳到全身,胡傲大驚,立時運火系內功相抗,怎料這一運氣,全身又變得熾熱異常。胡傲正欲把真氣迫出,真氣卻如困在鐵籠之內,在他全身鼓盪不休,迫不出來。
胡傲只覺自己有如置身*之中,說不出的痛苦。這情況正是七寶神功最難衝破的一關,道佛二門內功本已大相徑庭,而五行雖相生,卻也相剋,一旦把五行內功一併修習,定需習得第八門以把諸般內力融和。這時胡傲若稍一不慎,就會七孔流血氣絕而亡。
胡傲又覺全身有如被千千萬萬只螻蟻亂爬亂咬,雙手在身上亂抓,劃出一道道血痕。胡傲這時幾近陷入瘋狂狀態,在地上亂滾亂爬。驀地,胡傲頭上一陣劇痛,竟因掙扎時額上撞到牆上而昏去了。
胡傲過了半晌才醒轉,這時他神志已清醒了不少,只見他身上血跡斑斑,甚為可怖。這時胡傲身上的不適之感已消去不少,他回想起剛才那段生不如死的時光,一股涼意直透背心。胡傲心道:「看來這就是七寶神功最危險的一關。趁現在痛苦之感大減,我還呆在這裡不去練融合的法門作甚?」
胡傲真氣充沛,他這一昏倒,內息立時減弱。若他沒有昏去的話,諸種相異的真氣將會互相抗衡,力量一發不可收拾,反噬使用者。幸而胡傲吉人天相,及時昏去,否則的話那前輩在黃泉之下又有一個人作伴了。
胡傲連忙掀去第八門那一頁,書上寫道:「道佛二家,同屬玄門;黃金鏽鐵,同屬於金;枯枝大樹,同屬於木;江河百川,同屬於水;柴火燭光,同屬於火;沙泥石屑,同屬於土。萬物同屬一轍,有何區別?土生金,金生水,水生木,木生火,火生土。五行不滅,迴圈如人身血脈。道佛內功,融我五行之中!」
胡傲心道:「難道是要我道佛內功融於五行中,再在全身不斷迴圈?」胡傲打起坐來,試著把七門的內功同時啟動,順著血脈而行。胡傲只覺全身暖中帶涼,不像剛才那般痛苦;全身雖不時有痕癢之感,同時卻像有一隻手輕柔的為自己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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