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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當時還未成年,只有十五歲,年紀很小。」
「年紀小又怎麼樣?」
「他可以在駕駛時犯錯,但不是故意的,而且事故發生之後他還試圖極力救助小女孩。」
「他不是逃逸了嗎?」
「他曾試圖救助,這是律師的說辭。他才十五歲,又懂得反省,又有搶救受害人的意願,只不過太驚慌了而已——律師把能打的牌都用上,減輕了他的罪行。這律師可真夠盡職盡責。」風我打趣似的說道,眼裡卻滿是怒火,「他現在還成了律師的一個朋友的養子,過著悠然自得的生活。我聽說是這樣的。」
「如果他能每天深刻反省倒也還好。」
「他肯定會呀。」風我面無表情地說著違心話。
☆
小玉的家,準確來說,是小玉寄宿的叔叔家的宅子,在夜晚的黑暗中顯露出如傲慢君王般的威嚴。它的外形複雜,甚至讓人很難弄清楚其究竟有幾層,大門附近還裝了攝像頭。奧山並未使用專為來客準備的可視門鈴,而是按下隱藏在攝像頭附近的一個小凸點,透過那裡的通話器跟裡面對話。
奧山向我招了招手,我站到了他身旁。
裡面的人應該正透過攝像頭觀察著我們。
奧山已經事先跟他說過要帶我來。
這可不是一場來者不拒的聚會,不是誰都可以成為會員的。他事先向奧山詳細地詢問了我是怎樣的人,值不值得納入俱樂部。
奧山對我們言聽計從,他深信我們的話,以為只要能帶我們觀看錶演,以前的事就能一筆勾銷,我們絕不會再找他麻煩;如果不成功,我們就會把他的人生毀個稀爛。所以,奧山拼命解釋說我們值得邀請。
為了讓身為主辦人的叔叔相信,最有效的辦法就是強調這個申請人,也就是我,既有充裕的金錢,還有施虐的嗜好,絕不會向警察洩密。我高中生的身份是可以隱瞞的,但年齡小一事很快就會被發現,偽裝成一個年輕有為的成功人士並不現實。沒辦法,只能說我是某個富豪家的大少爺,再圍繞這一人物設定,準備了相應證據。我們從市內的富豪裡選取了符合條件的,偽造了戶口本和駕駛證。把這些東西交給了巖洞大嬸介紹來的專業人士去做,最終達到了使對方誤以為我是有錢人家的公子的目的,也花光了我僅有的一點積蓄。我們甚至還捏造了一些事實,說我有暴力傾向,又無法控制慾望,曾經好幾次對女性犯罪,最終都在家長的疏通下不了了之。
如果對方是政府機關的人,這點謊言當然很快就會被拆穿,但小玉的叔叔沒有查明真相的實力。再加上我還暗示將支付比一般觀眾更高的費用,對方輕易就上鉤了。
「財迷心竅死翹翹。」風我自言自語地玩起了文字遊戲。
「錢怎麼辦?」聽說觀賞費——當然實際上並不是這麼稱呼的——需要當日預付,而且要現金,這樣不留線索。「得先讓人家看錢,人家才讓你看秀。」
「總會有辦法的嘛。大不了用彩色影印唄。」
「彩色影印?錢?」
我當然知道那違法。我之所以反問他,是因為我擔心那點小花招一下子就被識破了。錢放在袋子裡交出去,人家只要一查馬上就知道是假的了。
「確實風險太大。」
「那只有借了。」
如果是現如今,還有私人借貸呀、信用卡貸款之類的,可當時那個年代,這些手段都很難用上。
我沒再問風我有沒有什麼能借錢的人,對於那時候的我們來說,能夠依靠的大人僅有一位。
「其實我不想借錢給你們。」大嬸說。
她覺得人與人之間只要摻和了錢的事兒,關係也就斷了。「找熟人借錢,是實在走投無路的時候才用的法子,而且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