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第3/5 頁)

……

“我會把你養得白白胖胖的，不用奔波，不用餐風露宿，想殺人，我陪你去天牢逛逛，想殺豬，我給你燒水。”

“噗。”十里折藍破功了。

看著十里折藍笑起來，顧雨沐也知道自己的話說到點子上了，立刻更起勁的湊近了十里折藍，靠在她的腿邊，說：“我會給你養很多很多豬，你想吃哪一頭，我就替你牽哪一頭，我會給你燒火，燒水，還會……”

“你這是在求婚？”十里折藍突然說道。

顧雨沐一愣，明白求婚的意思之後立刻點了點頭，又突然發現十里折藍並沒有看他，就小聲的又說了一遍，“是。”

顧雨沐應該是一個很健談的人，不會語無倫次，不會說這些聽起來傻傻的話，所以現在他說的話他表現出來的樣子都應該是裝出來的，可是十里折藍看著看著，還是忍不住開始了心動。

每當人失去了最初溫暖的巢穴，就會不由自主的為下一個出現在自己眼前的可能歸所而心動，再強大的人都無法抵抗孤單時他人向自己伸出的手。十里折藍初來異世的時候，接受了莫闕所給予的溫情，在莫闕拋棄她之後的現在，顧雨沐向她伸出了手。

所以再一次的心動也是沒有辦法隱藏的了。

十里折藍回過頭看顧雨沐握著她的手，慢慢的，嗤笑了一聲，“顧雨沐，你也真是幼稚，有人哄女人是這麼哄的？”

顧雨沐“嘿嘿”兩聲，手指在十里折藍手上滑了一下，道：“十里你又不是一般女子，我自然不能如一般人那樣哄女孩子。”

“油嘴滑舌，”十里折藍甩開了顧雨沐的手，站起身低頭看他，臉上冷笑，眼中略帶了揶揄，“果然，這樣看人會很讓人有成就感。”

顧雨沐：“……十里啊。”

“上邪。”十里折藍突然開口說道。

顧雨沐隱隱感覺到十里折藍要說什麼，咽回了口中的話，靜靜的看著十里折藍。

“上邪，我欲與君相知，長命無絕衰，冬雷震震，夏雨雪，”十里折藍俯下了身子，直直的看進顧雨沐的眼中，唇瓣開啟，緩緩的說出了最後的話，“山無稜，天地合，乃敢與君絕！”

話音落地，萬物便似靜寂了，搖曳的燭火停了，兩個人的呼吸聲輕不可聞了，窗外的蛙鳴聲也遠去了，唯有他們二人，靜靜的看著彼此，什麼話都沒有說。

顧雨沐也不知是在想些什麼了，眼神有些深邃，十里折藍看不出他心裡的波動，只知道這個男人已經開始重新審視他們之間的關係了。

顧雨沐不是傻子，他知道十里折藍念這首詩的意思，十里折藍在告訴他，十里折藍要的相守是一生不離的，他可以選擇繼續利用她，但若是如此，她也不會專情於顧雨沐一人。

十里折藍給了顧雨沐三個選擇，放她離開，或作為利用物件留下她一同相敬如冰，或者就來一場真正的愛戀。

聰明的女人是介於平常女人與男人之間的生物，擁有著男人的城府，還有著一般女人的柔軟。

就是因為這樣，顧雨沐才會放不開十里折藍。

他伸出手，捧住了女人的臉。

“十里，留下吧。”

十里折藍還是看著他，一動不動，眼中卻明顯的起了波瀾，“你確定？”

顧雨沐笑，“我確定，我喜歡你。”

我喜歡你。

明知顧雨沐的話向來不可信，十里折藍卻突然之間有了相信他一次的衝動——如果是假的，自己也是可以站起來的。她這樣告訴自己。

顧雨沐的眼神很真誠，就像是二十二年來他第一次這樣的真誠一般。

十里折藍看了他很久，才慢吞吞的從他手中抽｜出了自己的手，“我不當妃子。”

此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