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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平日裡飯都吃不到的乞丐,一下子見到這麼多錢,哪還管得了忌諱不忌諱,當即便說出了何西燭想知道的事情。
「之前那道觀還在的時候,我們都靠著給外鄉人指路掙錢,姐姐你問什麼我們都知道!」
「那你先跟姐姐說說,那道觀為什麼被拆?」
為首的小孩往四周看了看,隨後神秘兮兮地沖何西燭招了招手。
何西燭側耳過去,便聽他說:「那個道觀的道士,殺了人。」
這會夜雨時在不遠處站著,只分了一抹意識貼著何西燭的後頸,雖然看不到夜雨時此刻的表情,但何西燭卻覺得自己後頸上那抹透明物質,似乎晃了晃。
她抬手到腦後,安撫地蹭了蹭。
「瞧見這個了嗎?」何西燭又拿出一整個銀錠子,「你們誰能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說明白,這就是誰的。」
從見過那幾個小乞丐後,夜雨時的情緒就一直不高,連何西燭特地給她買的兩隻醬鴨她也就吃了半隻多。
「再吃點?」何西燭遞了個鴨腿過去。
夜雨時可憐兮兮地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看她手中的鴨腿。
「啊——」何西燭把鴨腿遞到她嘴邊。
這次,夜雨時沒再客氣,一口咬掉大半個。
食慾還行就沒大事。
何西燭把剩下的鴨子都推過去:「吃吧吃吧,不能浪費糧食呀。」
其實何西燭原本沒想讓老婆聽到自己和小乞丐們的談話,但沒想到僅僅一抹意識也是擁有聽力的。
按那些小乞丐們的說法,那殺了人的道士和從前害死夜雨時的,應該就是同一個人。
那道士確實有些本領,他先是走街串巷地為百姓們做一些捉鬼驅邪的小事,讓百姓見識到他的能力,並集齊錢款為他在山頂建起一座道觀,然而在那之後,總是有一些未出嫁的漂亮姑娘莫名其妙地消失。
從沒有人懷疑過是那個道士所為,直到有一天,一名仵作無意中發現,那道士常年拿在手中把玩,已經接近玉化的骨頭,竟像是人骨。
為了證實自己的猜測,那仵作廢了好些功夫,這未婚妙齡少女失蹤案才終於得以告破。
人們生氣地砸了道觀,想將道士捉住打死,卻被他跑掉了,他不知道用了什麼法術,那些砸道觀的人家後來或多或少染上了黴運,那假道士和道觀的事,也就慢慢變成了人們不願意說起的禁忌。
光是想想老婆的肋骨可能被那假道士拿在手裡反覆摩擦,何西燭就氣的想打碎他的頭蓋骨。
夜雨時最後還是吃完了兩隻醬鴨,她嗦溜著最後的鴨脖,小聲說了句:「我不想要肋骨了。」
「嗯?」何西燭看向她,「為什麼不想要了?」
「其實少了肋骨也沒什麼。」夜雨時說,「不過是心願未了無法投胎,我其實,已經不想要那根骨頭了。」
「咱們就一直這樣不好嗎?」
何西燭皺眉,有些為難地看著她。
見她這樣,夜雨時自然覺得是她不願。
是啊,她怎麼就忘了,能觸碰到自己又怎樣,何西燭說到底只是一個凡人,她不願永遠陪著自己,難道不是情理之中的事嗎,只是這段時間兩人的相處,到底是讓她想多了。
惡鬼終究是惡鬼,夜雨時心裡的負面情緒剛一湧起,就隱隱有些收不住的趨勢,她那雙要哭不哭的漂亮眼睛突然翻起詭異的墨色,額頭第三隻眼睛的位置也泛起亮光,竟是失去理智的徵兆。
何西燭並不恐懼這樣的夜雨時,她伸手過去,捧起了她的臉。
「夜雨時。」她第一次這樣認真地喚了老婆的全名。
「如果你對我的做法有任何誤解或不滿,你應該與我溝通,我們坐下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