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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西燭正愁的頭大,那邊就有人傳來訊息說,那家主找上來了。
雖說三十多歲快四十了,但何西燭剛一見面時還真沒瞧出來,反正瞧著要比她那弟弟好看許多。
「草民段富安參見齊王。」她規矩地行了禮,何西燭也沒攔。
「令弟應該是都跟您說了吧,我想從您那買個女人的事。」何西燭不緊不慢的,也沒表現出對夜雨時勢在必得的架勢。
「已經說了,那個混帳東西還敢出言頂撞王爺,實是草民管教不嚴,還望王爺海涵。」段福安說完,又繼續道,「若是一般下人,王爺喜歡自然是要雙手奉上才是,只是那夜雨時……那是草民弟弟喜歡,求著草民給他買回府的,只怕若是輕易答應了王爺,他要跟我鬧呢。」
「那您想怎麼樣?」何西燭問,「要五百兩黃金?」
「您應該知道的,草民也不缺那些錢。」段福安端起茶呡了一口,忽地笑了,「倒是有件東西,王爺身上有,草民又很稀罕。」
「什麼?」何西燭皺眉問。
「地契。」段福安說,「京都城上京街道的地契,草民可是稀罕的緊。」
「不行。」何西燭想也沒想便拒絕了。
京都城上京街,那裡所有商鋪都是由皇帝把控的,那麼多皇親國戚,也只有何西燭,在臨走前得了皇帝給的一張地契。
若是把這個送出去換美人,不出一日,皇帝就能將自己的親王封號撤去,將她從封地趕回京都城挨罵。
再者,如果只是段福安此人,她就是要到了那張地契也不一定守得住,想必要這份地契的,多半另有其人。
會是那個想送自己上西天的皇叔嗎?
段福安一攤手:「那草民真是別無所求了。」
何西燭咬咬牙,突然抬頭問她:「你知道我小皇叔嗎?若是那他的訊息跟你換,你換不換?」
這事可不是何西燭見她單身隨便問的,聽封茜說,段福安當年考科舉去過京都城,結果跟人一見鍾情,不知怎的還錯過了殿試。
然後何西燭就想起了她似乎有個沒什麼印象的小皇叔,先帝當故事跟原身講過,她這個小皇叔害了心上人前途,然後執意要躲去寺廟跟青燈古佛相伴餘生啥的。
何西燭剛看到這段劇情時並不覺得有用,但這會跟段福安的故事一對,便感覺它可能還挺重要的。
果真,剛剛還對她手中地契勢在必得的段福安,突然身子一僵,問:「他還沒成親?」
心上人丟了,段福安也不是沒試著找過,只是一直沒找到,又聽人說,她這樣的家世,哪是皇親國戚瞧得上的。
「他出家了。」
何西燭頂著段福安那包含探究、激動、剋制、隱忍、愛意等各種情緒的複雜目光,硬著頭皮說出了實話。
送走段福安,何西燭拿著手裡屬於夜雨時的賣身契,長長地吐出一口氣。
這都什麼事啊,搞到最後自己為了完成任務,愣是把小皇叔給賣了。
不過好在,夜雨時是自己的人了。
她腳步輕快地走回院子,看著正一連痛心疾首,試圖清點出五百兩黃金的林姨,隨意指著一套純金餐具說:「不用了,夜雨時的賣身契已經拿到了,等下差人把這個送到段府就行。」
想跟夜雨時分享這個好訊息,何西燭連蹦帶跳地來到她房前,推開門,卻聽見裡面有低低的抽泣聲。
還沒明白髮生了什麼,就聽抽泣聲截然而至,夜雨時從床上坐起來,她擦乾了眼淚,眼眶卻還是通紅通紅的。
「怎麼了?」何西燭擔憂地問。
「我一定,一定會把那些錢還給您的。」夜雨時認真地說著,聲音裡還帶著略微沙啞的哭腔。
「說什麼呢